尤黎拼命推着019的手。
狼尾上翘的幅度不低,又重又沉,被019的掌心顺着捋过时,都能带起根部的位置变动。
019置若罔闻,收紧了攥着尾巴的掌心,“宝宝能不能做到不掉下来?”
尤黎瑟缩地蜷起来,不住地点头。
“能不能把水都堵在里面?”
“可以的可以呜!”
019终于松开手,送了他一把,“走吧。”
尤黎碰到地面上时差点又倒下去,堪堪扶住圆桌的桌面,好险又险被捞起来。
反反复复几次,总算可以摇摇晃晃地站稳了,眼泪也被擦了个干干净净。
但小法官带着哭腔的嗓音响起来时还是分外明显,能听出里面低低的泣。
闷着鼻子囫囵不通气地讲规则。
这种时候了还在好好地履行他这个小法官的职责,非常敬业了。
“请狼牌……”
019手上的神职牌已经大咧咧地摆在桌上,毫不在意尤黎会不会看见。
尤黎抽了一下鼻子,尽量忍住不哭,“狼王牌选择,选择今晚要,要杀掉哪几个号位?”
狼王牌可以同时指出杀多个人。
但每晚狼阵营只能杀一个人,019指出来后,下一位狼人就可以根据他的选择,从他指出的这堆人里再选择最终的一个下手。
019毫不客气,除了他之外,12456全部点了过去,反正都是神职牌,第一晚也看不出来谁是猎人,盲猜的情况下选谁都一样。
四号位正是尤敛。
尤黎路过是简直大气不敢喘,呼吸都要屏住了,他没有忘记参与者们互相听不见看不见,却能听见他的声音这条规则。
他赤着的脚心都要踩过人曳地的墨发和红袍,每走两步就要停下来,鼻尖时不时闷出止不住地几声。
每一步,身后的狼尾都会跟着他的动作晃,一晃,整条狼尾巴都会跟着晃起来。
走走停停,自己都要把自己玩高兴了。
步子虚虚的,翘出斗篷的狼尾毛几乎都抖动得厉害,时时刻刻都在细微地颤着。
小法官似乎完全忘记自己要干什么了,漫无目的围着圆桌走着。
等终于走到下一张狼牌面前。
只能被人看见他脸上潮红一片,乌黑漂亮的瞳仁微微向上翻着,脚也有些落不准地,晃晃的,身后的狼尾也摇得厉害。
偶尔还会“呜”得往里呼吸一声。
等他终于被下一个男人拉住人时,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了,但还记着脑袋里的背下来的规则,好不容易站直了。
呆呆地讲。
“请狼牌统一,统一意见。”
“指出,今晚,今晚……要杀第几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