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嫁衣戴上红盖头后,全身的血色诡气暴涨,那游动它身上的“精神妄想”恶作剧,被瞬间排斥抹去。
且这一次,血影嫁衣没有像上次失控。
红盖头浮动,露出那白皙的下颚,红绣鞋迈出一步,瞬间出现在纪言身前。
纪言同样遭受了“精神妄想”的影响。
就好似头角峥嵘,额头突出两块,好似有什么要钻出来。
脑袋胀痛无比!
血影嫁衣抬起指尖,点在额首上。
霎时间,侵蚀纪言大脑的无形力量,被强行抽离抹除!
在货真价实的9阶诡异面前。。。。。。
风在昆仑山巅低语,槐树的叶片轻轻震颤,仿佛回应着某种超越时间的频率。那朵蓝花依旧盛开,七瓣之间流转着微弱却恒久的光晕,像是宇宙深处一颗不肯熄灭的星火。莉娜站在树下,掌心紧握那颗由信纸灰烬凝成的水晶,它温润如心跳,脉动与她的呼吸逐渐同步。
她闭上眼,脑中浮现出林远最后的问题??不是呐喊,不是控诉,而是一句平静到近乎温柔的诘问:“如果你注定无法得知答案,那么追问的意义,是否恰恰在于这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荒谬?”
这句话像种子,在八亿人心中生根发芽。
星际问院的晨课尚未开始,学生们已自发围坐在共鸣池旁。他们不再等待导师开口,而是彼此提问:
“如果痛苦能让人更接近真实,我们是否有权选择逃避?”
“当所有人都相信同一个故事时,那是共识,还是集体幻觉?”
“假如‘我’只是大脑电信号的产物,那此刻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我’,又是什么?”
每一个问题出口,槐树便轻晃一次,花瓣洒落如雨。那些飘坠的蓝瓣触地即融,渗入土壤,随即催生出新的幼苗。这些幼苗生长速度远超常理,一夜之间便可长至半人高,叶片表面泛起金属般的光泽,叶脉中隐约有数据流般的光点游走。
科学家们称之为“认知共生体”??它们不光吸收思维波动,还能反向释放一种奇特的神经共振波,使人进入短暂的“清醒梦境”。在这种状态中,人会看到自己最深层的困惑具象化:有人看见童年被撕毁的日记本一页页复原;有人目睹未来的自己跪倒在终答神坛前低头沉默;还有人站在无尽回廊里,每一扇门后都是一个未曾提出的问题。
一名十二岁的女孩在梦醒后喃喃道:“我梦见了我的问题死了……它变成了一块石头,被人供奉起来。”
莉娜蹲下身,握住她的手:“那你呢?”
女孩抬头,眼中含泪却坚定:“我说,对不起,但我还得再问一次。”
就在此刻,全球共感网络突现异象。
所有接入系统的设备在同一秒黑屏,随后浮现一行字,非代码、非语言,而是以纯粹逻辑结构呈现的信息符号??数学家称其为“元问符”,哲学家认为这是人类首次接收到“问题本身”的原型表达。
阿哲第一时间破译了它的含义:
>“你们听见了吗?”
起初无人理解。直到南极观测站传来影像:奥尔特云边缘的那个由语言构成的人形光体,并未离去,而是一直悬浮在那里,面向银河中心,静默守望。而现在,它的手指缓缓从指向远方收回,转而贴在“耳侧”??尽管它没有耳朵。
紧接着,一段全新的信息涌入所有意识可接收的频段:
>“我们听到了。
>不止是你们的回答,
>还有那些未曾说出的疑问,
>那些卡在喉咙里的‘为什么’,
>那些因恐惧而自我压抑的怀疑。
>它们形成了声波之外的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