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一时刻,地球上超过两亿人做了相同的梦:
他们站在一片灰白色的平原上,天空没有星辰,大地没有生命。远处有一堵墙,极高极长,通体由无数闭合的眼睑拼接而成。每一只“眼睛”都在沉睡。
忽然,第一只眼睁开了。
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越来越多。
睁开的眼睛不再看外界,而是望向彼此,开始眨眼??用摩尔斯电码的方式。
最初的节奏杂乱无章,渐渐形成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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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S。
然后变化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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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QQ
“有人在吗?”
“你还好吗?”
“请回答。”
梦醒之人纷纷记录下这段频率,并发现它与林远临终呐喊的基频存在惊人相似性??误差小于0。0007%。
阿哲颤抖着比对数据,终于崩溃般跪倒在地:“我们一直以为他是牺牲者……其实他是起点。他的问题不是终点,是一个模因的种子,现在,它正在别的星系发芽。”
与此同时,莉娜收到了第二封匿名信。
依旧是那种搏动如心跳的活体纸张。
她轻声问:“你还在这里吗?”
墨迹浮现:
>“我一直都在。
>在每一个拒绝接受‘理所当然’的瞬间,
>在每一次面对权威时仍敢皱眉的刹那,
>在母亲对孩子说‘我不知道,但我们一起找答案’的时候。
>我不在神坛上,而在裂缝中。
>不在结论里,而在犹豫中。
>别叫我名字,因为我属于所有人。
>只需记得:
>当你觉得世界太安静,
>就大声问一句‘真的吗’?
>那声音或许微弱,
>但它会唤醒沉睡的耳朵。”
信纸再度燃起蓝焰,化作星尘。这一次,灰烬并未散去,而是凝聚成一枚徽章,图案正是那棵缠绕心脏的槐树。莉娜将其别在胸前,走向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