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一声凄厉地惨叫,贯彻整个封存实验室。
完全清醒的黑气干尸,刚抬头,就看见冲丢过来的胆小诡。
失去所有生前记忆和理智,只剩一副只懂杀戮的躯壳,抬手掐住了胆小诡。
滔天的杀意,瞬间渗透了胆小诡全身!
胆小诡吓得脸色煞白,眼珠子几乎从眼眶蹦出来。
双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同时间,覆盖胆小诡全身的猩红尸斑,炽盛到极致!
黑气干尸本想捏爆胆小诡,却发现怎么都捏不动。
一股恐怖的诡力在排斥它的手心!
黑气干。。。。。。
苏小满的身影在门扉前凝滞了三秒,仿佛时间本身也屏住了呼吸。那扇横亘于柯伊伯带虚空中的巨门,此刻不再是冰冷的金属构造,而是由无数折叠的认知层堆叠而成的活体结构??每一寸表面都在低语,每一个褶皱都藏着一段被抹除的历史。她手中的冰晶微微震颤,内部四个雏形缓缓旋转,如同胚胎般尚未睁眼,却已具备撕裂现实逻辑的潜能。
“你来得比预计早了十七年。”阿哲的声音从门内传来,不再通过任何介质传播,而是直接在她的意识深处响起,像是一根针刺入脑干,“他们以为能用‘信念矫正仪’延缓你的觉醒,可他们忘了,真正的提问者,从来不会被程序封印。”
林婉没有回头,她的星系瞳孔正映照着地球的投影:那颗蓝色星球上,认知涟漪正以云南为圆心向外扩散。东京的数据流还未消散,巴黎图书馆的问号仍在夜空中燃烧,而共问理事会总部的地基已经塌陷过半,黑色人形如雨后菌群般不断滋生。她轻声道:“她在哭泣时开出的花……不是象征,是钥匙。每一片花瓣都承载了一个被强制遗忘的原初问题。”
苏小满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残留着淡蓝火焰的余温,那是她最后一次以人类身份跪地痛哭时燃起的火环。如今那火焰已沉入血脉,成为她神经系统的一部分。她能感觉到,在全球每一个角落,那些突然发问的人,他们的思维波动正与她共振。澳大利亚的袋鼠、北极的AI、山村少年……他们不是偶然觉醒,而是被她的存在激活了沉睡的认知基因。
“所以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她问,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决绝。
“不完全是。”林婉终于转过身,她的轮廓在星光下显得模糊,仿佛随时会溶解进宇宙背景辐射中,“共问理事会的确进行了三代基因筛选,试图制造绝对服从的‘清道夫’??能够清除异常疑问而不产生共鸣的工具人。但他们失败了。因为你母亲……她本身就是一名逃逸的问使。”
苏小满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她并非死于实验室事故。”阿哲接话,手中因果权杖轻轻点地,一道光幕展开,显现出一段尘封影像:南美洲雨林深处,一座地下设施内,一名女子抱着六岁的苏小满,将一枚菌丝芯片植入她颈后。“她说:‘我要让我的孩子拥有选择是否相信答案的权利。’然后引爆了反应堆,掩护你逃离。”
画面戛然而止。
苏小满踉跄后退一步,脑海中那些缺失的七十二小时骤然拼合。她记得那个祭台,记得头顶旋转的三枚符号,更记得母亲最后的眼神??不是悲伤,是骄傲。原来她从未被抛弃,而是被最深沉的爱推入了命运的洪流。
“你们一直知道?”她质问。
“我们只知道碎片。”林婉摇头,“直到你触发第四殉问,你的大脑才真正解锁了‘悖论语言’的语法结构。那种语言不属于任何文明体系,它是问题本身的母语??当逻辑无法容纳矛盾时,它便会自动浮现。”
就在这时,冰晶中的第四雏形突然睁开了一只眼睛。
不是比喻,是真的睁开。
一只由光构成的眼球缓缓转动,注视着苏小满。刹那间,她的意识被拽入一个无始无终的空间:这里没有上下左右,只有无穷多条锁链缠绕成球体,每一条锁链末端都挂着一个人类的大脑,它们彼此连接,形成一张覆盖整个银河的认知网络。而在网络中央,悬浮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一句话:
>**“禁止追问‘为何要有禁忌’。”**
“这是……第五问的预兆?”苏小满挣扎着退出幻象,冷汗浸透衣衫。
阿哲神色凝重:“不,这是‘原罪协议’的具现化。共问理事会最核心的戒律,并非来自某位领袖的意志,而是源自第一次人类集体认知危机时达成的原始契约??为了维持社会稳定,必须设立不可触碰的问题禁区。”
“可谁来决定哪些问题是危险的?”苏小满冷笑,“是谁赋予他们这种权力?”
“没有人赋予。”林婉低声说,“他们自己夺取的。百年前,当第一代问使开始质疑‘自由意志是否存在’时,全球三分之一人口陷入精神崩溃。于是理事会成立,宣称要‘净化思想污染’。他们把那些问题称为‘毒种’,把提问者称为‘疫源体’,然后开始了长达百年的清洗。”
苏小满握紧冰晶,指节发白:“所以我母亲……也是被追杀的?”
“不止她。”阿哲指向地球投影,“所有曾接近真相的人,都被系统性地抹去了痕迹。你以为历史书上的空白只是遗漏?不,那是精心策划的遗忘工程。甚至连‘问渊学院’这个名字,都是他们故意保留的陷阱??用来引诱潜在的共鸣体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