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维笑了笑,“说出你的故事。”
马库斯酝酿了一下情绪,声音颤抖的说:“三年了。。。。。。这件事像一座大山,压在我的内心深处,折磨着我每晚都无法入眠,把我变得不人不鬼的行尸走肉。
“这场悲剧发生的毫无征兆。
“那是三年前的某一天,我刚刚从外面执勤巡逻回来,带着我妻子最喜欢的郁金香。
“可我进门后却发现,我那新婚不久的妻子,竟然被一个可恶的权贵掳走了!
“那个老东西甚至还强迫我的妻子给我留下了一封信,说她是自愿离开的,让我就当她已经死了。
“我的妻子,分明就是不想连累我啊!
“我悲愤交加,沿着权贵车队追击而去,誓死要追回我心爱的女人!
“我不吃不喝,拼命的追击了三天三夜!
“当我终于追上的时候,却被那名权贵的手下拦截,那个手下非常强大,一招就将我击溃,并且还打瞎了我一只眼!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那名可恶的权贵,早已经带着我的妻子不知道去向了。。。。。。”
说到这里,马库斯的脸色变得极为的痛苦,似乎眼球暴露的幻痛和夺妻的屈辱仍然存在。
听完马库斯的讲述,罗维忍不住倒嘶了一口冷气。
自古以来人生有四大不共戴天之仇。
亡国、灭门、夺妻、杀父。
亡国排第一,灭门排第二,夺妻之恨甚至还要排在杀父之仇前面。
没有哪个男人能忍受的了夺妻之恨的。
RE。。。。。。
罗维忍不住问:“那个。。。。。。你确定你老婆是被强制掳走的,不是自愿的?”
马库斯一愣,“。。。。。。我当然确定!”
看着马库斯的表情,罗维就觉得其实马库斯也不是真的确定。
或者说,马库斯很可能是不愿意相信妻子主动离他而去的事实。
人往往只愿意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
见罗维怀疑,马库斯就从自己锈迹斑斑伤痕累累的胸铠里掏出一封已经破破烂烂的莎草纸。
“罗维大人您看,这是我妻子留给我的信,从这封信的用词您应该能看的出来,她写这封信的时候,内心是多么的痛苦和绝望,她是多么的期盼我去救她!”
罗维接过信来,轻轻的展开。
这封信很简单:
“亲爱的马库斯,我要走了,去我身心向往的地方,请你别再挂念我,就当我从来没存在过吧。”
落款是:不再属于你的玛尔达。
罗维:………………
这字里行间,哪里有什么痛苦和绝望,哪里是期盼着马库斯去救她?
当然了,或许马库斯说的也没错,毕竟,在被权贵胁迫的情况下,自然不能写“老公快来救我”这样的话。
罗维轻轻的将信合上递还回去,“我同情你,马库斯,真的很同情。那么,告诉我,掳走你妻子的那个可恶的权贵,究竟是谁?”
马库斯先是小心翼翼的?信收好放回心脏处,然后才愤怒的说:“是。。。。。。天使教会的高层!”
“哦?”罗维眉头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