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崔恕点点头,“那还请你说说,我洗耳恭听。”
任苏宜收敛笑意。
“最近京城里流行蹴鞠,许多王孙公子都沉迷其中,我打算办一场蹴鞠大会,宴请京城四方贵客,一决高下。”
“你这么做与南方水患有何帮助?”
“我可以借此机会敛财。”
任苏宜冷静道,“表兄,我知道赈灾最缺的就是金银,哪怕国库再怎么拨款也一定是只嫌少不嫌多的。况且这几年南方年年洪涝,粮食的收成更不会好,要想买粮,还不是需要银子?”
“说下去。”
“我大办蹴鞠宴,那些来参赛的人势必要为大出风头而挥金如土,他们砸十两银子买茶水,我便可抽出其中八两银子赈灾,以此类推,岂不美哉?”
听到这,我心就一紧。
我已经大致明白任苏宜的想法了。
她的计划有点黑吃黑的意思,虽然可行,但于她的名声而言显然不好。
而且,不只是我,在任苏宜刚说完后,就连崔恕也为她感到担忧。
谁知。
面对崔恕的劝阻,任苏宜却完全不在意,只是添了杯茶水就继续往下说去。
“表兄,既然我是拿着所谓女子最珍贵的名声来做局,那只做这些蝇头小利根本不够。风浪越大鱼越贵,我要做就做一盘大的!”
“任苏宜,没必要。”
崔恕摇头试图打断她,“你是女子,前两日林校之已经让你饱受非议了,又何必再趟这趟浑水?水患的事情我会想办法,魏相和朝廷也会想办法,若你的办法是这样,那此事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你来插手。”
“表兄,你错了!水患是天下事,而我是天下人,此事我如何不能管?更何况,正因为林校之已将我推上风口浪尖,所以我才要趁着这波风浪大造其势。”
只见任苏宜越说越起劲,我听得心惊,她却满脸难掩兴奋。
“我已想好了,这次我会对外放出消息,声称蹴鞠魁首将会得到陛下所赐的嘉奖,以此作为噱头广吸人脉。等最后花落有缘人家,我再宣布陛下心忧水患之事,逼迫他们不得不花钱向陛下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