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知道,他是被强迫的,是无辜的,但他同时又带有私心,这说明你可以用这份私心来拿捏他。
魏异也不例外。
他怀疑迷茫的神情逐渐定格成了若有所思。
“白天在珍馐楼里,它在我手腕上,听见了你的话……他要去对你下手,我也没有办法……抱歉,都是我的错,让你遭受了无妄之灾。”
谢春酌口中继续说着,泪水逐渐缓慢滴落,掉在本就湿润的衣衫上,恍若水滴融入大海。
“不是无妄之灾。”魏异突然打断他的话。
谢春酌暗骂你还知道自己该死,现实话语一顿,诧异仰头,仿佛不明白魏异为什么会说这句话,但他这一抬头,还没把准备好的表情做出来,魏异便已经低头,咬住了他的唇。
在这一刹那,谢春酌做好了会被魏异报复的准备,甚至想不受苦,主动张开唇舌,却没想到魏异一动不动地贴着他的唇,几秒后,分开,道:“很软。”
“?”
谢春酌用怪异不解的目光看他。
魏异反而更加不明白。
二人对视几秒,谢春酌才恍然大悟,随后恨不得大笑出声,骂魏异一句雏鸡蠢货。
魏异那句不是无妄之灾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确实对谢春酌图谋不轨,而后面那个举动大抵是为了让自己的伤不白受,决定找谢春酌占点便宜。
只是谢春酌万万没想到,魏异竟然不会与人亲密!
谢春酌忍了又忍,最后忍下来,佯装诧异羞涩地低下头,问他:“……当时你在冬离院看见了我和那条蛇在……?”
魏异:“看见他用蛇尾缠着你,亲你脖子。”
看了没几秒,那条白蛇就警惕地观看四周,他便立刻离开了。
谢春酌忍笑,“原来是这样。”
魏异则是以为谢春酌还在为白蛇以及自己威胁他的事情而难受,手抬起要安慰,刚落下,又迅速举起。
之后魏异在谢春酌的注视,以及轰然撞开的门发出的脆响中,当机立断一个转身,竟是直接从另外一个半开的窗户直飞而出,眨眼间消失在了雨幕当中。
与此同时,尘烟消逝,屋子里出现了一条两米长,二人环抱粗细的银白巨蛇。
白蛇粉色的瞳孔竖起,目露凶光,蛇芯吐出发出嘶嘶声,在雨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眼见着它要追出去,谢春酌连忙拦住它,“别去!”
白蛇低下头颅,身躯缓慢扭动,发出窸窸窣窣,鳞片摩擦滑动的声音。
谢春酌在它面前是如此地渺小。
但这个美丽的青年丝毫不惧,反而微笑着对它说:“一个蠢货,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