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子烨听见胸中轰然炸响,仅剩的理智在一瞬间被摧毁了。
第23章沉睡的丈夫“汽车修理工什么意思。”……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步入四月天气转暖,只穿单衣单裤坐在院子里也不会冷。更不必说宋矜郁身后站了两个大活人,毛茸茸的阿拉斯加还在不停地往他小腿上蹭。
他茂密的冷棕色长发被分成了两半,小田和程凛洲一左一右,正在现场教学……
辫子的N种编法。
宋矜郁很无语地问程凛洲为什么要学这个。
程凛洲:“好玩。”
好玩什么好玩。
这么喜欢就去买个洋娃娃玩。
他踢掉拖鞋屈膝踩在藤椅上,手臂环着小腿坐成了一团,暗暗唾弃自己。
唉。
也不能怪他不坚定吧,有孩子的人是这样的,凡事总会被孩子牵绊住。
垂眸一扫旁边憨头憨脑盯着他的大狗,宋矜郁撇嘴,两手指揪住了那截露在外面的狗舌头。
“呜……”
呜什么呜,舌头伸出来不就是让人玩的吗?哪有主人被玩小狗看热闹的道理。
他用Free脖子上的毛擦干净口水。
终于在头发编了又拆拆了又编12次左右,程凛洲打了个响指:“简单,一次性全通关!”
小田比划着手势想说些什么,宋矜郁瞥了她一眼,小姑娘做了个鬼脸,蹦蹦跳跳地跑掉了。
程凛洲绕到前面欣赏这个法式公主头,还拍了照,蹲下给他看:“怎么样?”
宋矜郁看到这人的屏保是上次的小狗饼干照,头像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他画的在宾利车里的侧影——来气,往程凛洲肩上踹了一脚。
以前那一相册的照片白删了!
光裸的足被轻而易举捉住。
“……”他咬了下唇,赶紧往外挣。
程凛洲没抓得太紧,但也有力道。粗糙温热的手掌不经意地蹭过他细嫩的足背和极其敏感的脚心,酥麻之感飞速窜上腰骨,他差点低吟出声。
对方没觉察,戳了戳椅子上那一团:“以后你的头发就交给我打理,好不好?”
宋矜郁:“我明天就剃寸头。”
“……”程凛洲一僵,“你认真的?”
宋矜郁脸埋在膝盖里不说话。
“寸头……也行吧。”
对方挫败似的自言自语了一句,站起身洗狗。
……行什么啊。你行我还不行呢。不要小看艺术家对美的追求好么。
宋矜郁抱坐着身子平复片刻,才慢吞吞地拖着椅子挪了过去。程凛洲扫他一眼:“别离那么近,小心溅到到脸上。”
他听话地又退了回来。看了会儿脑袋一歪,学对方打响指:“宝宝,甩!”
Free嗷呜一声,来了个狗毛疾风狂甩,把刚搓起泡的沐浴露甩得像漫天雪花,毫无疑问甩了某人满头满脸满身。
“。”
程凛洲缓慢转过脸。
宋矜郁还没来得及得意一秒,对方已抬脚冲他走了过来。危险感降临,他本能从椅子上下来想要开溜——拖鞋没穿好,脚下一绊失去重心,他慌忙抓住了走到近前的那人的胳膊。
锻炼得宜的肌肉绷紧,程凛洲挺拔的身形稳得像棵松,宋矜郁本都要站住了——二人对上视线,就见那漆黑锋利的眉眼微动,撑着他的力道突然倾斜了下来。
他重新失去重心,腰身被一只手掌托住,调转方向,程凛洲和他一起倒在了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