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吃掉行了吧?”程凛洲无可奈何,一口气喝掉剩下半碗,连饭盒带纸袋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不让他再看见。
宋矜郁又愣住了,许久没动,接着,眼泪流得更凶了。
“你,你,你有病!”
“我怎么有病了?”他莫名其妙。
“你海鲜过敏,这里面有干贝,你,你不能吃……”他哭得好伤心,扑上去搂着程凛洲的脖子呜呜咽咽,“你会死的……我不要你死……救命啊我要打120……”
程凛洲又心疼又好笑,眉宇间的戾气散了些许,他摸着怀里人的后背,抬腿颠了颠清瘦的身子:“不是说我是修车工吗?你连修车工海鲜过敏都知道?”
宋矜郁抽抽噎噎,把眼泪全都擦到这人的肩上:“因为,一直在偷情。”
“……”
程凛洲过敏不算特别严重,就是身上会起一点红疹子,吃颗药就能消。但发作起来很迅速,没两分钟就感觉到了痒。
他抱着人没放,伸长胳膊去摸旁边没拿走的药箱,和水吞下氯雷他定。这个过程前妻就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手指紧紧攥着他肩头的衬衫布料。
“难受吗?”
“还行。”他下意识抬手,想挠一下发痒的脖子。
“别乱抓。”宋矜郁按着他的手,表情很担忧,“会抓破的。”
凝眉思索片刻,这人想到一个很好的对策。
低头解开自己两颗扣子,他抓起那只青筋凸起的手放了进去,微微挺起胸脯,语气认真而温和:
“实在很难受的话,可以抓这里。”
第27章年轻修车工“下次还要和我偷情。”……
宋矜郁一直是清瘦的体型,不容易发胖也很难练出成块的肌肉。手脚和关节处的皮肉紧贴骨骼,腰身四肢流畅紧致,没有丝毫影响美观的赘余。
而稍微丰腴的那些地方,秾纤合度,柔韧软弹,肌肤薄而软和。甫一贴上就像被吸附住了,同时有一种力道在欲拒还迎地往外推,激发着人最恶劣的掌控欲,强势地在此开拓出属于自己的容身之处。
此时,他主动地把自己送进了前夫手中,敞着衣领和大腿,一副任由摆布的模样。他垂着眼注视着对方,微凉的手指蹭着他过敏起的红疹,轻轻地安抚。
程凛洲清晰感受到动脉里湍急的血流,颈间暴起的青筋在那截玉白指尖下勃发跳动,一触即燃,随时可能将理智炸个粉碎。
可他说过的话不假,他对这事没有兴趣,即便意识到自己对前妻动了心,起了反应,也鲜少受到雄性本能的那些念头驱使。
他从最开始就觉得他太瘦,太轻,捧在怀里一碰就要碎,想要他骨血丰盈起来,想看他眉眼带笑,就算想亲吻也要轻轻的,缱绻怜惜的。
他自认没喜欢过人,那么这就是他的初恋。
然而他这位前妻恐怕早就身经百战食髓知味,不知经历过多少男人,可以在任何人怀里迎接爱抚,随便摸两下就动情得不像话。
在宋矜郁眼里,他这份爱意只怕愚蠢又无聊,若不是有个勉强登堂入室的前夫身份,必然会是那种一腔热血守在心上人楼下追求的毛头小子,等了半夜等来他和其他奸。夫欢好,还得被嫌弃一句真没用。
怒气冲昏头脑,掌心力道不自觉加重,宋矜郁腰彻底软了,原本还能支撑起身,现在整个落在了程凛洲腿上,软软热热地往对方手里凑。
他近距离看着这人阴沉的帅脸,睫毛轻颤,呼吸放缓,就连更丰软的地方也不自觉轻晃起来。
忽然,那只粗暴的手撤走了。程凛洲咬着牙后仰,烦躁地抬手覆上面庞。
他居然流鼻血了!
鬼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被勾得。
“怎么回事?”前妻也发现了,担忧地捧他的脸眨着眼睛问,“很不舒服吗?要不要看医生?”
明明是关心的话语,听在程凛洲耳里就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你行不行?
不行换别人来。
下一瞬宋矜郁身体腾空,被从男人腿上惯进了沙发。程凛洲脱掉衬衫擦了擦鼻血,甩到一旁。
他里面还有一件黑色工字背心,紧紧绷在结实健壮的身躯上,肩背的肌肉暴露出来,似山峦起伏。
垂眸盯住一眨不眨望着他的前妻,程凛洲眼神阴恻恻的:“修车工不就该是这样?”
宋矜郁赞同地点了点头。
然后就被恶狠狠地咬上了衣衫松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