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根纤长的玉指轻轻捏起茶盅的盖子,在盅沿上漫不经心地抹了两下,动作优雅又疏离。
她丰润的红唇微微开启,浅浅啜了一小口。
喉间极细微地滑动了一下,似乎在舌尖品了品那味道。
妈妈抬起茶盅后双冰冷的丹凤眼,目光淡淡掠过顾城,没什么温度:“小城,要是有什么事,你先去忙吧。”
玉手端着茶盅,另一只涂着裸粉色甲油的纤手,随意朝门口方向指了指。
说完,妈妈又低头啜了一小口,丰润的唇瓣沾了点水色,更显饱满诱人。
“好喝。”
妈妈声音清清冷冷,像玉石相叩。
“口感清冽甘甜。”
丹凤眼垂着,看着茶汤:
“温热回甘里……夹着一股郁金香的味儿。”
“喝下去……”
妈妈搁下茶盅,纤细的手指在胃部的位置轻轻按了按,香槟色真丝衬衫下,饱满的大奶子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暖洋洋的,舒服。”
黄老蔫一听这夸赞,那张丑脸瞬间笑成了盛开的烂菊花,每一道褶子都在抖动。
他咧开豁牙的老嘴,露出黑洞洞的口腔,迫不及待地献宝:“那是!这都是额的秘方!专对女人好着嘞!”
那双浑浊发黄的眼珠,贪婪地扫过妈妈被真丝衬衫绷出的大奶曲线、不堪一握的水蛇腰、包臀裙勾勒的丰腴蜜桃肥臀,裤裆里老鸡巴每跳一下,口水就忍不住的吞一下:“美容滋补!益气养颜!好东西啊!”
“额,给你揉揉肩。”
妈妈刚把一份沉甸甸的文件重新拿在手里,眼皮还没抬起来,那老东西就动了。
黄老蔫手脚麻利地从书房角落拖过来一张高脚凳,凳子往宽大的红木书案和黑色老板椅之间的缝隙里一塞,站定在妈妈坐着的皮椅旁边,佝偻着背,那张黝黑、皱得像揉烂了的牛皮纸似的脸,几乎快凑到妈妈香槟色真丝衬衫裹着的浑圆肩头。
“妹子,你这么辛苦,额帮你放松放松。”
老东西咧着豁牙的嘴,涎着脸笑,浑浊发黄的眼珠子黏在她雪白的脖颈和紧绷的衬衫领口上,贪婪地扫着。
那副急切又下贱的模样,就差伸出他条皱长满肉疙瘩的长舌头,像条等着主人扔骨头的癞皮狗一样,裤裆里的老鸡巴,兴奋一跳一跳,就像摇起一条粗大狗尾巴。
顾城像块木头似的钉在椅子上。
走?
不甘心。
留?
浑身蚂蚁爬。
他屁股在椅子上拧来拧去,正煎熬着,他妈手里那根鎏金钢笔“嗒”地顿在文件上,不写了。
她抬起头,丹凤眼扫过来,那眼神像两把小冰锥子,又冷又利。
“妈……那我……我先出去。”
顾城被那眼神一扎,整个人像被针戳了的蛤蟆,“噌”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顶到嗓子眼,火烧火燎地烫。
他几乎是蹿出书房的,后背“哐”一声撞在门外冰凉的墙上,雕花木门在他身后“咔哒”锁死,严丝合缝。
妈妈这是没办法!形势所迫!
顾城喘着粗气,胸口起伏,眼睛死死瞪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要烧穿两个洞。
给那老棺材瓤子一点甜头尝尝罢了……就一点……“你爱我,还是她……”
老婆的声音带着哭腔,突然在他脑子里炸开。他手忙脚乱想掏手机调监控,手机倒先响了,屏幕亮着“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