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来了医生,才被告知弄得太深太猛的原因,医生再次让他禁欲。
刑洄这次很爽快,也很体贴的给游淼按摩肚子,早在之前他去学了按摩,给游淼全身都按摩过,手法专业,的确揉的舒服,清醒过来的游淼就没抗拒他的触碰。
自从生日宴那次在刑洄面前崩溃大哭,这几个月,刑洄好像变得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虽然也会要,但频率减少了,会照顾游淼的情绪。虽然还是盯得紧,还是独裁自我,但会看游淼脸色而做下一步反应。
要知道以前,他可能会因为杜淮林那一句玩笑话而不让对方好过,还要跑到游淼面前大吃飞醋跟游淼大吵一架。
但现在他不会了,他似乎在学着如何经营他跟游淼的婚姻,在努力的把他亲手弄碎的小游一点点拼好。
刑洄的变化让游淼觉得日子真的没那么灰暗了。
在这个人身边终于能有喘口气的机会,虽然还是窒息,但至少不会让他再窒息而亡了。
算一算,这已经是他们领证结婚的第四个年头了。
四年。
是一个本科的时限。
他们俩四年前就像是进入婚姻这所大学的新生,对婚姻一无所知,争吵、流泪、反抗、歇斯底里、崩溃痛苦、恨不得对方消失的狠意,似乎也有片刻的温存,夜里睡不好时温暖的怀抱,吃不下时花了心思的饭菜,永远温度刚刚好的早上第一杯水,永远都满了阳光味道的被褥,那晚海岛上的满天星星,白茫茫的雪夜、除夕夜的烟花……
游淼不是木头,好的坏的他都感受得到,他承认他心不甘情不愿,承认刑洄给他带来无数次的恐惧痛苦。
可人生能有几个四年?
他已经死过一回了,命运的齿轮又将他送到这里以周游的身份活了。
游淼闭上眼睛又睁开,想起自己的死给父母哥哥带去什么,又想到如今自己的活,眼里忽然又涌起泪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爱哭,眼泪根本止不住。
刑洄看游淼哭的这么厉害,被吓到了,停止按摩,手足无措慌里慌张的问。
游淼躺在那,不说话,抬起手臂遮眼,他不想哭的,但忍不住。
他又想到以前的生活了,想父母哥哥,有一瞬间,他又想如果没穿越的话,他在原来的世界,这个年龄是不是已经谈了个女朋友。
会是什么样的女朋友呢?游淼想象不出来。或者说现在他根本没办法去想他跟一个女性牵手拥抱做……这个世界也有女性的,他有跟她们接触,但他一个直男看见任何一个异性,居然不会有任何的反应,不会,一点都不会。
因为他的脑子里只剩下刑洄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刑洄已经完全侵占了他的大脑,占据了他的理智,刑洄的触碰,刑洄的抚摸,刑洄的拥抱,刑洄的亲吻,刑洄的呼吸,刑洄的身体,刑洄的味道,刑洄的一切一切……
很可怕,真的很可怕。
游淼意识到果然这个人是恐怖的存在。
刑洄以为游淼是因为这次做的太激烈,肚子疼才哭成这副可怜样子,就不停地道歉,手又放回游淼小腹上给他按摩。
“小游,我错了,下次易感期我绝不会做这么久了。”他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人掐了一下疼的哆嗦,他抱着游淼无措的哄着。
其实他不会哄人的,这辈子哄人的本事都用在游淼身上了。
但游淼是继生日那次又哭的这么崩溃,刑洄真的有些怕了,以为自己是不是还有其他地方让游淼不高兴了,他努力回想这段时间自己的表现,想不出来,心里更没底。
“老婆。”他改双臂抱住他,紧紧的,“对不起,我错了,你别哭了好不好?”
刑洄觉得他的小游真的很爱哭。
可转念又想,游淼的眼泪多数是来自他。
然后,刑洄都要哭了。
这一晚,他们俩相拥而眠,眼角都有未干的泪水。
秋日的某天,天气凉爽,微风徐徐,他们搬家。
搬去刑洄口中那个所谓的小家,实则是个很漂亮的大别墅。看着这个占地面积不小的家,尤其那片大花园,游淼随口说了句这么多地种上菜多好。
刑洄说:“明天就让人把花锄了,翻土种菜。”
刑洄说到做到,第二天游淼起床就有工人在花园里忙了,等他下班到家,花园已经变成了一片土地。
当天晚上,游淼就在手机上挑选菜种,刑洄说会弄成恒温室,所以就算现在是秋天了,种菜也没关系。
晚上睡觉的时候,刑洄搂着他的腰,让他靠在他怀里,问他要种什么菜。
其实对于种菜,刑洄多少真懂些,他在部队就种过。不过家里怎么会缺菜吃,但游淼想种,那就无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