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战场。
人妖两族大战,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多月时间,双方在这片战场,都付出了不小代价。
诸多源灵境,宗师境的武者和妖族陨落,甚至有一定数量的大宗师强者陨落。
战争虽然残酷,却依旧无法遮掩,人妖两族天骄们的惊艳表现。
人妖两族天骄,在中心战场厮杀,有人如彗星陨落。
有的天骄却威震四方,创下赫赫威名。
人族方面,三宗六门,三宗之一的“无极剑宗”,一位剑道天骄,曾一剑开山河,一战就剑斩九位妖族天才。。。。。。
雨后的归思亭格外安静,只有檐角滴水声断续敲打石阶,像是一句未说完的话。少女坐在亭中,望着那株破土而出的新芽,指尖轻轻抚过木偶残破的羽翼。金丝微颤,仿佛回应着某种遥远的召唤。她忽然觉得胸口一热,低头看去,那枚曾黯淡无尽的结晶竟泛起淡淡光晕,如同沉睡的心跳重新苏醒。
她怔住了。
这不是传说中的“归途共鸣”吗?唯有当新的送别人真正启程,旧日遗物才会因信念共振而复苏。可那人……那个素衣提灯的身影,已消失在茫茫雨雾之中,连脚步声都未曾留下。
她想追,却动不了。不是身体被束缚,而是内心忽然涌上一种奇异的明悟??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有些告别,必须由自己完成。
她缓缓合上那本泛黄的手札,将它推至石桌中央。风吹起纸页,翻到最后一章,上面只有一行字,墨迹尚新:
>“我终于明白,送别不是结束,是让爱继续生长。”
不知是谁写的。
但她知道,这行字不属于过去,而属于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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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东海归思塔下,潮声如诉。
那位接过木偶的素衣人正立于塔顶,任海风拂动衣袍。他手中灯笼静静燃烧,火光映照钟身铭文,那些平凡的名字在晨曦中微微发亮。他没有回头,只是轻声呢喃:“阿婉,孩子学会走路了。”
又道:“小禾,哥哥今天吃了糖。”
再低声说:“娘亲,我回来了。”
每一句话,都不是对谁的祈求,而是对记忆的确认。
忽然,钟声无风自鸣,悠远绵长,惊起一群海鸟。塔底献花的人们抬头仰望,只见一道银白光影自塔心升起,缠绕钟体三周,最终化作一片玉莲花瓣,飘落掌心。花瓣上浮现出一行细小文字:
>**第七卷:无声者录**
素衣人凝视良久,终于将花瓣收入怀中。他知道,这是归途之河又一次更新了名录。每一个真心送别他人的人,都会被悄然记录。不为留名,只为证明??这条路上,从未断绝行人。
他转身下塔,步履沉稳。途中遇一老渔夫跪拜不起,哭诉亡妻托梦,言其魂魄困于海底沉船,夜夜呼救。旁人皆劝他节哀,唯此人执念愈深,已三日未食。
素衣人停下,问:“你想见她,还是想放她走?”
老渔夫浑身一震。
“若你真爱她,就该听她说完最后一句话,而不是用思念把她钉在痛苦里。”
他说完,从布囊中取出一张特制薄纸??此纸以玉莲纤维织成,遇火不焦,唯能承载真心之语。他递给老人:“写吧。不是挽留,是祝福。”
渔夫颤抖着手,蘸泪为墨,写下:
>“阿湄,三十年前你为救我跳进风暴海,我一直恨自己没能拉住你。
>我活着,把儿子养大,孙子会背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