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尘风施展身法,瞬间冲出密室之际。
就感应到了,自己被一道犀利强劲的气机锁定。
果然,他还是被金九霄盯上了。
下一刻,身后便传来金九霄的震天怒吼。
“浑蛋,给本少站住,我要锤爆你!”
顾尘风眉头一皱,非但不停下,还全力施展大衍游龙术,继续朝着那座大阵暴掠而去。
在此过程中,他的大脑飞速转动。
“为什么所有传送点都尝试过,还是找不到那个区域?
难道是我猜错了,这座传送阵,只是与这些密室相通。”
但他瞬间又否定。。。。。。
林知夏的身影在玉莲花瓣上轻轻摇曳,银光如雨洒落,整座新莲城仿佛被一层温柔的薄纱笼罩。人们仰头望着那棵百米巨树,枝叶间流转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韵律,每一片叶子都在低语,每一缕风都带着熟悉的气息。孩子们伸出手,接住飘落的光点,脸上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宁静笑容。
苏棠站在树下,心跳如鼓。她看着林知夏缓缓从花瓣边缘走下,脚步轻得如同踏在云上。那位曾通过影像陪伴她成长的老人,此刻真实地站在了她的面前??不是数据复刻,不是意识投影,而是血肉之躯,跨越了时间与星海归来。
“您……真的活到了现在?”苏棠声音微颤,“火星的日志显示,您在二十年前就已停止生理监测信号。”
林知夏笑了笑,眼角的皱纹里盛满了星光:“我确实‘死’过一次。但当玉莲的共振波穿透跃迁层,唤醒了沉睡在我基因中的记忆印记,我的意识顺着那条由千万人思念编织的脉络,重新凝聚。”她抬起手,指尖泛起一抹青辉,“这不是复活,是回归。就像种子总会找到土壤,灵魂也终会回应召唤。”
她望向那株参天玉莲,目光深邃如渊:“十年前,我把源忆核埋入火星玉莲根部时,并不知道它会成为一座桥。连接过去与未来,生者与逝者,地球与星辰。我以为我只是放下了执念,却没想到,那份放下本身,就成了新的起点。”
话音未落,玉莲主干忽然裂开一道细缝,从中缓缓升起一块晶莹剔透的石碑,表面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每一个都是曾经在“告别花园”中写下信笺的人。名字不断浮现,像是从未停止生长的记忆之书。
“这是……所有人的信?”一名少年惊呼。
“不。”林知夏摇头,“这是那些本该被遗忘,却被某个人始终记得的名字。他们没有留在数据库里,却活在某个孩子每年清明种下的花中,某个老人独自吃饭时多摆的一副碗筷里。正是这些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坚持,让玉莲学会了‘读心’。”
苏棠忽然想起什么,急忙从怀中取出一枚早已泛黄的信封??那是母亲留给她的最后一封信,写于启程前夜。信纸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但她仍能背出全文:
>“棠儿,若有一天你站在异星的土地上,请替我看看春天是否也会在那里醒来。我不怕离别,只怕你忘了如何微笑。”
她将信投入玉莲根部的光圈之中。刹那间,整棵树剧烈震颤,九层花瓣同时展开,散发出前所未有的绿芒。一道虚影自花心浮现??是一位年轻女子的身影,穿着旧时代的教师制服,长发随风轻扬。
“妈妈?!”苏棠失声喊出。
那道身影转过头,对她微笑,嘴唇微动,却没有声音传出。可苏棠听见了,清清楚楚,仿佛直接响在心底:
>“我看见了,棠儿。这里的春天,比我想的还要美。”
泪水滑落,苏棠跪倒在地。她终于明白,为什么陈远老师说小禾从未真正离去。因为他教会他们的,从来不是如何留住死者,而是如何让死者继续活着??以风的形式,以花的语言,以一个眼神、一句叮咛、一场无声的守望。
林知夏走到她身边,轻轻扶起她:“我们总以为死亡是一道门,关上了就再也打不开。可玉莲告诉我们,它其实是一扇窗。只要你愿意回头望一眼,就会发现,那个人一直站在光里,等着你学会继续前行。”
就在这时,天空再度震动。
那艘漆黑如落叶的飞船缓缓降下,舱门开启,走出数名身披灰袍的身影。他们面容模糊,身形半透明,脚下不沾尘土,仿佛介于存在与虚无之间。为首者手持一根藤杖,顶端缠绕着一朵永不凋零的玉莲花。
“他们是……”有人低声颤抖。
“记忆行者。”林知夏轻声道,“不是AI,也不是幽灵。他们是最早一批选择‘自愿消散’的心灵导师,在数据坟场关闭后,将自己的意识融入玉莲网络,成为游走于星海之间的引路人。”
为首的行者缓步上前,声音如同风吹过竹林:“我们在火星感应到源忆核的复苏,便循着心频脉冲而来。这棵树……已超越植物范畴,它正在演化成一种全新的生命形态??情感生态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