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正要解释,就见经过身侧的人停下。
“萍姨给你准备的药膳还在温着,喝完了再睡觉,我先上楼了。”
说完也没留恋地离开,一楼只剩萍姨和她。
萍姨知道自己多嘴,很是抱歉:“对不起啊小艾,你看萍姨这嘴,真是乱帮忙。”
“没事没事,不是您的错。”
触及萍姨眼底的疑虑,温淮清楚她在想什么,于是将来龙去脉解释清后萍姨才放心。
“那你得和宥景说哦,夫妻之间有很多误会,就是因为少说一句话造成的。”
“嗯,我知道的萍姨,我等会儿就和他说。”
她看向消失的身影,也不知道自己非要那枚袖扣到底是对还是错。
“好了。”萍姨安慰她,“宥景是担心你的,特意买了大闸蟹回来让我做给你吃,知道你这么晚没回家还准备出去找你,给你打电话呢。等会儿说开就好了,别担心,去把药膳喝了吧,早点休息。”
“好。”
温淮本想一口闷,可喝到一半,腹部猛地一抽,额头瞬间冒出冷汗。
她撑着岛台才将白盅拿稳,奈何这次却没有前两次那么幸运,到现在没有舒缓的迹象。
上次拿药箱的时候,她记得里面有布洛芬这一类药,于是强撑着往电视柜那边走。
她跪在抽屉前,只是抬手的便足以让她的冷汗直冒。
终于在五颜六色的药箱里找到红色的,还没拆开,楼梯传来脚步。
温淮以为是萍姨取了东西回来,像抓住稻草般,有气无力地唤她:“萍姨。”
楼梯传来的脚步果然加快,直到那道身影出现在她眼前,温淮拧了下眉。
萍姨怎么长高了?
“温淮?”
急剧紧张的呼喊,将她即预游离的思绪拉回来。
温淮蹙着眉:“许宥景,我胃疼。”
许宥景看到倒在地上的布洛芬,已经猜到,二话不说将她横抱起来。
想起那声气若游丝的“萍姨”,脚步更快:“怎么不叫我?”
“我我怕”
“怕什么?”他眉眼不耐:“怕我知道你的理想型是陆之学见死不救?”
温淮拧着的眉又皱了几分。
心道不好。
他果然听到了。
还误会了。
她能感觉许宥景脚步之快,可他气息还是稳的。
“之前你喜欢谁跟我没关系。”
“现在,有。”
胃里又是一阵一阵不曾停歇的绞痛,温淮有点听不清许宥景说什么了,甚至连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模糊。
额前的冷汗直冒,她怕弄到他身上,拼尽全力想离远一点。
奈何,这一举动像是彻底将他最后的耐心耗尽。
她被重新揽着靠在他肩头,听得不太真实。
他说:“疼成这样还逞强,谁想管你。”
不知怎的。
明明是句责怪的话,可温淮却知道他在口是心非,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