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也不确定,如果和他解释自己和陆之学只是朋友他想不想听。
踌躇着要不要开口,下一瞬,头顶一重。
许宥景轻轻揉了揉。
像上次那样。
“知道了。”他重新坐回去,漫不经心道,“我还没那么小心眼,更不会吃别人的醋。”
吃醋?
是吃陆之学的?
温淮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不等她想起来在哪儿听过,又听他道:
“今天回趟公司的工夫,陆之学还来找我问你的情况。”
她咳了下:“之学哥怎么知道找你?”
“应该是打电话不通,担心你身体,来问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对面怎么说的。”
“然后呢?”
“然后”
许宥景眯起眼,回想起白日办公室里的对话。
陆之学:“许总,您可能不清楚,我和温淮的关系不一般,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爸爸是我的恩师,对我颇为照顾,我也把温淮当妹妹。只是恩师前段时间不在了,温淮现在一个人生活,我实在放心不下。”
“哦。”许宥景没回头,“温秘书不是结婚了么,怎么是一个人生活。”
陆之学情绪激动:“她什么时候谈的对象我都不知道,而且听说她老公经常出差,今天还不知道在哪儿。婚后不顾家,想来对她也没多少感情,也不是个会照顾人的。”
“啪嗒。”
茶漏扣上机身体的声响中断了什么。
许宥景压眉看过来:“不巧,就是她老公给我打的电话。听着,还挺着急的。”
陆之学不信:“她老公那么多东西让温淮自己搬,现在会照顾她吗?”
知道他说的哪次,许宥景开始不耐:“人家夫妻俩的事,你一个外人怎么知道。”
“可是”
“别可是了。”他背过身去,“回去工作吧。”
陆之学不死心:“许总,你接到她丈夫的电话,真的听着对方很着急吗?”
“是。”许宥景凝视着逐渐满上来的咖啡,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听着不止担心,还很爱。”
“”
思绪回笼,许宥景隐瞒了陆之学当时离开的落寞和失落,转而道:“我说你没事,他就走了。”
温淮不疑有他,“之学哥心思比较细腻。”
她摸了两侧没找到手机,许宥景起身往客厅走,把充满电的手机拔下来。
“下午没电关机了,已经充满了。”
“谢谢。”
她已经把山药莲子粥喝完,可能因为一整天没吃饭,又把两个小馒头也吃完才觉得饱。咬了口切好的苹果,甜甜的汁水倒是清新。
“你吃吗?可甜了。”
问完,他们都想起那天的猕猴桃。
尤其温淮,准备去拿叉子的手折返回来,不太自然地挠挠下巴。
许宥景只是看了眼,没动。
“你吃吧,萍姨很会挑水果。”
看了眼时间,他把吃完的保温桶拿去卫生间洗,被温淮看穿意图。
“我来洗,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