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前去礼佛,我去修车。后来山石滚落,将我砸在了半山腰。夫人若与我在一处,必不能幸免,相爷想想也知这不可能。”
“那这么说,你这身上应该有不少砸伤。若是没有……”楚御走上前,毫无预兆地扯开了戎肆的衣襟领口!
戎肆霎时间领口大开,坚硬结实的胸肌上满是残枝划出来的新伤!
甚至还有些石块砸过的青紫淤血,零零散散地遍布在男人血脉喷张的胸口上。
随着他呼吸一起一伏而鼓动。
楚御冷眼审视着他身上的伤势。
戎肆微微偏头,垂眸睨着面前的男人,“怎么会没有。”
两人极近的距离间是剑拔弩张的寻衅气息。
楚御掀起眼帘,就这么看了他良久。
他站直身子,细润的指尖滑过戎肆伤痕,捏着他的肩头,拇指骤然压向他的伤口,“弄得挺像。”
楚御不动声色地加重了力道!
一阵辛辣尖利刺痛从肩头传来!
戎肆眉骨拧动,这会儿才知他拿的罐子,是辣粉。
楚御欣赏着他生出的反应,悠然道,“你最好祈祷,一会儿青颂受刑,与你说的一样……”
屋外冷不防地传来虞绾音的声音,“相爷回来了?”
“夫人,相爷在……”
“无妨,我放下东西就走。”虞绾音径直进门,却毫无预兆地看见屋内赤裸上身的男人。
“啊!”虞绾音吓了一跳,手上食盒掉在地上。
里面汤汤水水一并洒了出来,弄脏了她的裙摆。
楚御蹙眉,伍洲立马将戎肆衣服拉上。
虞绾音显得手足无措,“抱歉,我不知……”
楚御敛起神色,示意伍洲把戎肆带下去。
戎肆多看了屋内人两眼,视线有意无意地在虞绾音身上掠过。
楚御走上前,将虞绾音扶过去,刻意挡住了戎肆的视线。
他仍是那般端方清贵,“送东西,叫下人送即可。”
“你还亲自过来。”
虞绾音被扶到一旁坐下,裙摆间全是洒掉的汤,“相爷是又不想见我?”
“何出此言。”
虞绾音敛眸,还是没提他们先前吵架的事情,“这是我做的银耳莲子羹。相爷几日都在军营,忙得顾不得回来,我听闻相爷回来,想要拿给相爷
消暑的。”
“怪我不小心又笨手笨脚的,平白给相爷添了麻烦。”
楚御拿着帕子擦拭着她裙摆上的汤,听这是给自己做的,“旁人有吗?”
下人将摔在地上的食盒和东西都清理干净。
虞绾音顿了顿,“我没给旁人下过厨。”
楚御眼帘低垂,“那就明日,夫人再给我做一次。”
虞绾音答应着,“好。”
“方才吓着夫人了?”
“我只是没想到,会惊扰相爷公事。”虞绾音看起来很懊恼,“下次我不这样进来了,我就在外面等着。”
楚御听虞绾音并没有提戎肆,而且言辞间坦荡无比,“你什么时候都能进来。”
他看虞绾音没带下人前来,“青颂没与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