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大受惊吓。
她听见虞绾音的脚步声才惊慌失措的抬头。
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一个猛子扑到了虞绾音的腿边,“阿姊!”
青颂先一步将虞绾音往后拉了一下。
虞荷月跪行到虞绾音面前,“阿姊救我!”
“阿姊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招惹相爷了。”
“我这就回家,我不要在这里,你救救我,救救我好不好。”
虞绾音不知是发生了什么,转头看向朝越。
朝越这才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虞绾音。
他回来的刚好,拦下了楚御遣来了结虞荷月的守卫。
“若说是她死,也是她咎由自取,给相爷送了生旺心火的汤。”朝越解释,“但如此关键之时,相爷不可因小失大。”
朝越看着她,意指当下军情和计划,“如果虞荷月突然死在相府,那虞府自然会发作,倘若这个节骨眼上有任何针对相爷的言论……”
那后面,都非常不利于他掌控局势。
朝越不能跟虞绾音说太多,但虞绾音也能听明白。
可能牵扯到很多政事。
朝越提及,“卑职不敢擅作主张,还得夫人做主该如何处置您的妹妹。”
虞绾音与朝越对视良久。
四周落针可闻,每一分每一秒对虞荷月来说都是煎熬。
虞荷月始终忘不掉昨晚长剑刺到她喉间的冰凉与尖锐。
在她喉间划出一道血痕,被朝越挡下。
那是死亡的恐惧最为剧烈的时候。
虞绾音无奈,“送她回虞府,相爷问起来……”
虞绾音顿了一下,“就说是我授意。”
“多谢阿姊!”虞荷月忙不迭地叩首谢恩,“阿姊大恩大德,荷月……”
“好了,送她走吧。”虞绾音不爱听这些虚言,只是如果虞荷月出事,虞晟和聂氏肯定要找她,麻烦的还是她自己。
何况在虞府中,虞荷月算是没怎么对她做过不妥之事的人。
朝越答应着,将虞荷月带走,“是。”
虞府对于虞荷月突然回来很是意外。
聂氏缠着虞荷月追问,“你怎的回来了,昨日不是说……”
“不要再提昨日了,阿母你不知道要不是阿姊,我差点就回不来了!”一向是听话温顺的虞荷月经受刺激过后,便再也无法乖顺,“我不明白为何非要我去做妾室。”
聂氏恨铁不成钢道,“你不懂……”
“我一直听阿母的话,我有何不懂的,我只知道我费尽心思,丢下脸面,却差点横死堂前!”
“谁让你横死了?相爷岂敢杀你,何况你又没有做什么错事。”
“相爷他是个疯子,我再也不要去相府,我这辈子都不要再去相府。”虞荷月捂住耳朵,躲在床榻角落里,愣是不肯再听聂氏说一句话。
聂氏急得团团转,“不去相府,你难道想要做北蚩莽汉人尽可夫的姬妾吗?”
没有用,虞荷月心下对相府的恐惧早就胜过一切。
不论聂氏如何说她都无动于衷。
聂氏气冲冲地从虞荷月房里出来。
碰上从宫中回来的虞劭。
虞劭吊儿郎当地问,“谁气阿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