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绾音心下一惊。
身后男人语调又野又沉,“怪我,没把杳杳伺候舒服,才让你总想到他。”
虞绾音脊背发颤,扶着卵石的手指无助地抓着什么,却因打滑的石块一层层落空。
直到她的手背被人覆盖,顺着她的五指缝隙探入握紧。
“楚御来过?”
方才的水波动荡还没有压下去。
又一次被冲开。
“来过哪里。”
“这里?”
虞绾音发现自己被他找到了最坏的地方。
长久以来压抑的声音都压不住。
温泉在哭叫声中被凿得跌宕难休。
一遍一遍冲上石壁,直至顶端突然一跃而起!
冲破云霄之后,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篇。
溅出的水花下落,难以遏制之处形成一缕源源不断的新泉。
与不远处的瀑布泉水相得益彰。
虞绾音有很长一段时间失去了思考能力,心脏被抓紧,心弦被拉高。
“还能想得起他来吗?”
虞绾音脑海中比名字先浮现的是人影。
楚御那冰凉的手指很爱从她的心衣开始折磨她,一路下滑,压住她的小腹。
越压越用力,“杳杳现在是不是能记住我了。”
但她身后是滚烫的熔岩,戎肆咬着她耳朵,把她定在冰凉之处告诉她,“杳杳现在已经是我的样子了。”
他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如同冰凉沉稳的卵石和身后汹涌澎湃的温泉,前后压制夹袭。
她被泉水欺负,就扑向卵石。
可卵石也在轻柔和煦地折磨她。
冰火两重。
谁也甩不掉。
虞绾音眼睫煽动,眼底雾气氤氲。
她乱得彻底,哽咽着祈求,“够了,夫君。”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喊谁。
戎肆自然以为是在喊自己。
他拥着她,将自己全部送出去,身心都像是要坠在她身上。
他像是一座小山,山上开了一朵娇贵的雪莲。
他把雪莲拖拽进了他的山石泥沼中。
用坚硬的石块充斥了她的每一寸缝隙。
用整座山中养分灌养着她。
那看起来无比纯净的雪莲花。
在白净的根系深处被泥土肆意沾染禁锢纠缠不休。
戎肆将人弄干净,包裹好,送到了马车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