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些许麻麻酥酥的哑。
虞绾音顺着他的示意看过去。
看到了掩藏在枯枝败叶里一只白鼬。
戎肆悄无声息地停在丛林深处,把弓放在虞绾音手里。
从箭篓之中拿出一枚箭羽,握住她的手,开始拉弓瞄准。
虞绾音看着弓箭是偏的,略有不解,转头想问他,“为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却因为他们之间距离过近。
她毫无防备地擦过他的唇角。
戎肆的手一抖,箭羽离弦,钉在了白鼬旁的树干上。
惊动了小白鼬,吓得它一下子钻进树洞。
虞绾音僵硬地坐在原地。
在戎肆看过来时,她颤着睫毛回过身,“我不是故意的。”
戎肆坐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耳根开始泛红。
他顺手捏了下她的耳朵。
没有说话。
他不捏还好。
一捏,虞绾音耳朵更加白里透红,看着像一个新鲜的果子。
一咬一口汁水。
她哪里咬起来都是一口汁水。
戎肆喉结滚动。
他们不得不再去找新的猎物。
他慢条斯理地问,“你刚刚想问什么?”
虞绾音动了动唇,脑海中一片空白,回想就是刚刚那一幕,俨然不记得自己想问什么,“忘了。”
秋末,山中出来找食物过冬的动物很多。
没多久,又看到一只野兔躲在草丛里。
戎肆打猎的时候非常安静,眼里只有猎物,一旦盯上了谁,那只可怜的猎物多半凶多吉少。
他只要进来,才是这个丛林里最危险的存在。
戎肆握着虞绾音的手瞄准,她一并能感受到那丛林间弱肉强食的征伐肃杀。
虞绾音再看他瞄准,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是想问什么。
为什么他瞄准的位置是偏的。
几乎是同时,戎肆松手。
利箭穿过丛林,声响惊动了那只野兔,它刚要跳起,紧接着就被利刃贯穿身体扎入泥土中。
戎肆催马过去,把地上的野兔捡起来放进筐里。
接着再去下一个地方。
虞绾音看多了也就明白。
他把猎物可能会逃跑的方位一并计算在里面。
在猎物企图逃离时,会直接撞上他的箭。
变成他的囊中之物。
戎肆打猎很少有空箭,除了被她不小心亲到的那一次。
过了半程,戎肆慢慢地没有再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