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肆翻了几页,“也可以爱看。”
虞绾音听着他的语气,“这般勉强。”
“不勉强。”戎肆继续看着手上的书本。
虞绾音看了他一会儿,灭了自己书桌边上的灯盏,“那你看吧,我要睡觉了。”
她起身走回卧榻边,坐下看戎肆当真还在看书。
虞绾音心下古怪,但也没当回事。
戎肆记得,从前在相府的时候,楚御就是这样。
守着他新迎的相爷夫人,他自己在旁边看他那些破书。
她要是喜欢这样的,戎肆觉得他也不是
不能看。
斯文一点就斯文一点。
虞绾音觉得戎肆最近怪怪的。
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性子好像安静了一些。
她本想找戎肆问问,但是很快戎肆又出去谈了些营生。
据她了解。
是最近燕州打下来,北蚩调换路线,代州蠢蠢欲动,导致周围州郡国也纷纷开始筹谋。
要么是想要对其中一股势力称臣,要么是想要防守。
匪寨前阵子斩杀代州一员猛将的事很快也传了出去。
越来越多人开始与戎肆书信来往。
想要军火或者是想合作。
他不得不出去交涉。
虞绾音趁着他出去的空隙,清早起了大早,领来了自己那匹小马驹。
她趁着没人,偷偷问阿筝,“你知道被关起来的那个俘虏在哪吗?”
阿筝还当她问什么,“知道。”
“正好我今天去给他换药,我带你去。”
阿筝干脆利落地背上药筐上马,在前面给虞绾音领路。
虞绾音还是想知道楚御怎么样了。
倘若楚御好好的活着,那她跟姨娘他们离开,也就没有什么牵挂和亏欠的人在这里。
虞绾音去也不是为了别的。
要个答案,图个心安。
虞绾音跟着阿筝在山里活动,并没有限制和阻拦。
他们赶到山间别苑一路顺畅。
虞绾音沿路教了阿筝一些说辞,阿筝学得很快。
等到了院子,阿筝熟练地下马把绳子拴在一旁树上,朝里面喊了一嗓子,“换药了。”
屋内休息的人醒过来。
她们进屋时,朝越刚刚从床榻上起身。
他眼睛还蒙着白布,大抵是这阵子与阿筝相熟,听见声音就知道是她,“有劳姑娘。”
阿筝示意他,“坐着就好。”
虞绾音走近了一些,看着朝越的气色和那日相比已经判若两人。
看得出来恢复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