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肆点了点头,“那我们过两日就启程。”
这样快的决定,让虞绾音看了他一会儿,“我们是……”
“我带一批人跟你去,让他们先守在后方。”
带她去寻亲,不方便大张旗鼓地带太多兵马。
那跟宣战也没有区别。
戎肆解释道,“其他的我都安排好了。”
“军营里的事你不用担心。”
目前他所管辖范围之中,搜罗了一批能打能抗的将领,在各个地方镇守。
戎肆能用的人只多不少。
随便一个拎出来就能应敌。
何况当前领土一大,又不是只有一座城,他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善于用兵调兵,管控兵力才更为要紧。
他小时候就在军队里长大,也懂一些军中规制。
何况虞绾音也给了他几本兵书,把军衔分级,层层分派下去守城驻营即可。
戎肆在的地方无非是主征之处。
由他发号施令进攻。
他哪怕是离开一阵子也无关紧要。
宗承能顶上。
他顶不上还有别人。
要是出了点什么事,离了他就解决不了了,那这支军队跟一盘散沙也没什么区别。
根本不会打到现在。
戎肆说着,“先送你和家里人碰面,外面不安全,就把她们接过来,我们一起。”
“看你想如何。”
虞绾音就这么看了他一会儿。
似是有些意外于这个自己有足够话语权的决定。
戎肆察觉到她的视线,抬眸迎了上去,“看什么呢?”
他说着,“啪”地一声把一个瓷瓶拍在了桌子上。
动作间带了点狠劲,“不然先看看这个?”
虞绾音被这声响弄得身形轻抖。
打眼瞥见那个瓶子更是心虚。
那是她的避子药。
虞绾音顾左右而言他,逃避不已,“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吗?”
她刚还对他有点……
戎肆在意的要死,当然要说,“这些怎么了?”
“这不是你藏的?这么嫌弃我?”
虞绾音百口莫辩,“我不是嫌弃你。”
可她确实也没想要他的孩子。
“我吃着药,你怀不上,”戎肆果然如她想得一般,暴露了自己的欲瘾,就变得肆无忌惮,他顺手拉开床褥,“杳杳,自己过来。”
那眼神像是在说,自己过来挨罚。
果然戎肆说完,他就坐在床榻边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