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久了之后,乍一停药,会来得凶。”
虞绾音听来觉得像是如此。
这几日,她人都要被碾碎了。
“而且用着也不会有子嗣,虽说现在行军也不合适有,但是长久用药终归不是办法。”
军医与她尽数告知,“要想医治完全,肾火相妄,因情而动。这个情况,多是心魔。”
“心魔好了,那就能缓下来,对你们都好。”
几个字能解释的缘由,背后的因果实在是太过复杂。
虞绾音听出来了个简单意思。
就是他对她生出心魔,怎么都不会放过她。
她越是跑,他越是严重。
军医劝道,“女君也不必担心,这情况并非一日两日可以缓解。”
“我正在改药方调理用药,并非只是抑止,也能调理肾火,慢慢来。”
“若是全好,得多久?”
“看主公体内躁火,快得话三五年就能不再需要用药。”
虞绾音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三五年?
……快得话?
她缓过神来,倒是觉得自己担心早了。
原来最少还有个三五年。
她这才过了几天。
军医走后,虞绾音轻咬了下指节,不
得不暂时放弃纠结这个。
天色渐晚,行船已经半日有余,远离了喧嚣城池,商船行进在广阔的江面上。
从窗边能看到后面紧随的几艘商船,在江面上串联成线。
船上星星点点的灯笼火光映照在水面上。
与头顶万里星河相映衬。
船中,他们的卧房里间窗户视野绝佳,正好能看见屋外水天一线,明月高悬和璀璨星辰。
船上并不适合看书,摇摇晃晃地让人眼晕,虞绾音就靠在一旁看星星。
戎肆从外面进来,看她望着窗外,问她,“晕吗?”
“还好。”
戎肆将佩刀拆开放在一旁,“喜欢看星星?”
虞绾音没说喜不喜欢,“就是想起来,阿姊说他们都是出去支个帐篷,躺在草原上看星星。”
看累了就睡,睡到第二日醒过来再回家。
她觉得很新鲜。
戎肆听着笑了,“早说,在山里我就能让你试试。”
他们最开始开山的时候,就是这么睡觉。
“这不一样。”
“跟阿姊睡,跟我睡,是不一样。”戎肆灭了床头桌前灯盏。
屋内光线暗了下去,虞绾音下意识地看他。
在这样昏暗漆黑的屋子里,通常戎肆灭灯盏,就意味着某些事情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