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这么多年,也一向是求而必得。”
她的一切反应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气又如何。
征服与掠夺,自然会招来怨气。
他认为,气是理所应当的事。
但不论再怎么说,她想要的早就流露在纸笔之间。
都是他能给她。
气总有能消的一天,重要的是拥有。
就像是他征战的土地,有民怨那又如何。
日子久了,总有平息的一天。
只要他碾平,征服。
就有日后。
火势顺着绒毯,爬上了一旁的营帐帘幕。
入眼是一片烈焰灼烧,甚至有火苗燎到了虞绾音的素色裙摆。
但她就像是看不见一般,一言不发,纹丝不动。
北蚩王走上前,“先跟我出去。”
虞绾音撤开一步,而她身后就是已经被烧着的营帐支梁,摇摇欲坠。
她或许知道,也或许已经不在意自己到底身处于什么环境之中。
她有些神魂俱碎的抽离与恍惚。
北蚩王几步径直上前,正欲将人拦腰抱起。
突然一道利风刮过,混合着灼热的星火味道。
他反应过来,迅速躲开,却慢了一步,被虞绾音手中发簪刺入胸膛!
看她原本的方向,应当是他的脖子。
她想他死。
北蚩王凝眉,虞绾音发簪更深一寸。
连她都能听到那力气钝入血肉的声音。
但她表情依然是麻木的。
屋外亲随顾不得北蚩王应允,从外面看见火势,忙不迭地闯进营帐,“君上!”
他看见虞绾音的动作,立马拔出长刀,“放肆!”
北蚩王嗓音深沉,“退下。”
就在亲随纠结要不要上前之时,屋外忽然响起了一阵兵马闯入营地的呼喝声!
吵闹与喧嚣随着军火爆裂的声响一同席卷而来。
另一个兵将从外面冲了进来,“君上,有人打进来了!”
北蚩王不得不扯开虞绾音,将她双手反剪,禁锢在身前,“想杀我可以,除非你永远都不想知道你阿姊的下落。”
“也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他们。”
“虞绾音我不急,我等你来求我。”
他说着,将虞绾音推给一旁女都卫,“看好她。”
女都卫立马把虞绾音双手捆束住,带出了营帐。
她们前脚刚出营帐,后脚便有兵马闯了进来。
这毕竟只是一个停憩之处,营帐零散,兵马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