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这样的哨声多半意味着,前面出现了异动!
必须暂时停下休整。
队伍在行进的路上不得不停下来。
戎肆下马
上前询问前面的异响。
虞绾音在马车上坐了一会儿,但也实在是坐不住。
她叫人过来,将她扶下车马,走到队伍前面。
宗承见状拦她,“女君还是先回车上吧。”
虞绾音摇了摇头,朝着戎肆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巡岗将士火急火燎地从山上下来,告知戎肆,“前面北蚩大营深夜点火,集结将士,不知是怎么回事,在等前方回信。”
戎肆凝眉吩咐,“有消息立刻送回来。”
“是。”
戎肆回头,对上虞绾音的视线,缓声道,“没事,你先坐这。”
北蚩大营的线人暂时没有送来回信。
反倒是没有多久,沿路接二连三地响起哨声!
此起彼伏的尖利声响回荡在山林里让人一时间心神不宁。
远远有马蹄声传来,是巡岗士兵带了信件回来。
虞绾音的面容稍微有些松动,刚要松一口气。
那士兵下马,却一脸焦急和严肃的上前,将一张羊皮纸信件呈到了他们面前。
虞绾音看到信件材质,微微屏气。
士兵踟蹰着,“主公,这是北蚩送来给……”
他话语停顿一下,视线从戎肆身上挪到了虞绾音身上,“给女君的信。”
不是他们安插的线人回信。
是北蚩人给的信件。
北蚩人不仅先他们的人一步,给他们递信,还是专门给虞绾音的信。
虞绾音身后暂时休息的众将士听见就都齐刷刷地站了起来,看向了那封递来的信件。
戎肆乌沉的瞳孔盯了一会儿送信将士,伸手拿过来。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忍着没拆,将信递给虞绾音。
虞绾音接过来。
周围落针可闻,只能听到虞绾音拆开信件的窸窣声响。
所有人都随着虞绾音打开书信的动作而呼吸紧绷。
虞绾音打开羊皮信纸,眉头越皱越紧。
晚间的风拂过指尖,带走了指尖余温,独留阴冷。
戎肆在一旁等了许久,也不见虞绾音出声,他实在是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虞绾音将信纸递过去,话语间心神飘忽,“他说……”
“楚御明日午时前行刑,问我要不要去北蚩营地,找他谈。”
“不去,就按时行刑。”
戎肆眉梢打了结,一把拿过信。
一旁宗承算是听出来了,“狗娘养的东西!什么要不要谈,那分明是……”
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