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十二盏,每一盏上还有歪歪扭扭如稚童学字一样的字体。
合起来是一句话。
——事已毕,焉能寻我?
挑衅么。
嘲讽言似卿一直查不到他。
众人大怒,觉得此人既变态又猖狂,哪里还算个人。
“人皮灯笼,拆骨剥肉。”
“好厉害的技艺。”
周厉冷笑,转头看向言似卿,眼神松乏了几分。
“言大人莫要在意,自古先发为恶者在暗,有起手优势,而且这才几日,谈不上”
言似卿还在看那人皮灯笼,过了些会,垂了眉眼。
“真是让人难解。”
“图什么呢?”
她这样做事有条有理,从不肯轻易放错的人,实在不理解这样的癫狂是为何。
无约束,就是无牵挂,都是恨。
这样做,就真的那么痛快?
有许多牵挂的言似卿苦笑。
“确实,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他。”
周厉等人还想安慰。
言似卿来两句。
“事已至此。”
“先回家吃饭吧。”
——————
傍晚。
宴王王府。
言似卿归来,凑巧见到外面宴席归来的府上女眷。
她愣了下,客气打招呼,后者却更客气行礼。
言似卿后知后觉明白,她现在于这些人眼里是官身。
事态如斯,变化无常。
但她也只是心里唏嘘,知道这时候变化无常,以后同样可以变化更无常。
都是寄人篱下,实在不必因为主人家的利益而枉费心机,好在对面也算聪敏,并不纠缠,本要就此客气分开。
其中一小女生倒是把不住嘴上的好奇。
“言姐姐,案子破了吗?我们在席上,还有许多人问呜呜呜”
言似卿对小孩素来温厚,笑了笑,耐心回:“暂时没有。”
“尽量少出门,待风波平了再说。”
她客气,说完就走了。
其他人却很慎重,直接决定接下来的日子不出门了。
“怕是凶手还会犯案?”
“吓死人了,关中那边动静颇大,连着边疆都”
“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