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谢后那女人还在,怕是又会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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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帝不知魏听钟在回想过去,他也有些走神低落。
低声问:“如果我与她的孩子长大,你说是了尘那样的,还是像言似卿这样的?”
魏听钟垂首。
“一定是最好的。”
珩帝也踱步走向门口。
“听说言似卿那女儿非常聪慧可爱,没准像那样的。”
他这话莫名其妙。
如果言似卿是青凰,那也不是他的血脉,如果她不是,孩子也不可能是谢后的血脉。
说到底,历史是残酷的,死的终究死了。
帝王真正想要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收网吧。”
既要把那小孩弄来长安最后确定一次。
也要双管齐下,确定另一边的内情。
言似卿确实没说错——帝王,不能被人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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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门窗紧闭,言似卿在给蒋晦手掌上药。
她已经很久没说话了,蒋晦也保持沉默,直到包扎好,药味藏在棉纱内,血腥味被压住了。
蒋晦看着她,“生气了吗?”
“气我不听你的,非要过去”
“你有自信,即便没有我,你也能全身而退。”
“或者,你也做好了死在那边的准备。”
“你并不希望我介入你的生死。”
言似卿抬头,眉眼温润,“生气的是你。”
蒋晦:“我没有。”
言似卿:“那你非要这么问我?”
“看不出来我会心疼你?”
“还是以为我铁石心肠?”
蒋晦一时安静,但眼底慢慢红了,另一只手揽了她的腰身。
“我以为你只是逼不得已才妥协。”
“是不是我也不要紧。”
言似卿安静些会,“与你成婚,确实如此。”
实话好难听,她都不打算骗她。
蒋晦气馁,恹恹的,正要松开她问一些内情,还确定将来打算。
结果这人俯首吻他额头,温柔细腻。
“但我不会与他人那般寻欢作乐,悖逆礼数。”
“赤麟殿下,你好像对你的风采一无所知。”
“也高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