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使力,弹得轻,周静烟还是装起样子,揉揉脑门儿娇声惊呼:“好疼!”
他知她在装,配合着演戏,往脑门儿上吹了吹,问:“还疼么?”
周静烟点头,搂住那紧实的窄腰,仰脸笑:“哥哥亲。”
赵叙平在她脑门儿印下一个吻,伸手点点她鼻尖:“小赖皮。”
她耍起无赖:“不够,还疼。”
赵叙平笑了笑,连着吻了好几下,歪头瞧她:“脸皮怎么变厚了?”
她也歪头瞧着他:“当然是跟哥哥学的!”
赵叙平:“那你还真没学到精髓。”
周静烟好奇:“精髓是什么?”
赵叙平卖关子,偏不告诉她,她缠了许久,总算听到答案。
“换做我,可就不是亲亲这么简单了。高低得让你挨两下。”
周静烟红着脸直摇头:“学不来学不来!”
论脸皮厚,她这辈子都赶不上赵叙平。
婚后第四年,周静烟已经跟着赵叙平去了国内国外不少地方旅游。
严格来说,赵叙平是去出差,顺道带上她,他忙工作时,她就忙着玩儿。
赵叙平不出差的日子,她只能待在京州,哪也去不了。
这人顶多跟她分开两天,超过两天,就这也烦那也烦,看什么都不顺眼,解药只有周静烟。
但凡出差,周静烟就跟人形挂件似的,他去到哪,她跟到哪。
明明是他离不开她,还非得说她黏人,难伺候。
周静烟知道这人什么都要占高位,感情也不例外,便不跟他争,说她什么她都认。
她越是百依百顺,赵叙平就越是我行我素,当她离不了他,爱他爱得要死。
随着事业再次迎来高峰,赵叙平应酬逐渐频繁,回家也越来越晚,有时喝得烂醉,有时直接在外头睡。
他回来,周静烟就伺候他;不回来,周静烟乐得自在。
学完英语周静烟又学起了针织,跟着视频勾出许多小玩意儿,基础练好了,开始织毛衣、披肩,苦练一年,技术炉火纯青,成品简直媲美卖家秀。
她将自己做出来的大小玩意儿送婆婆,送芳姐,还给公公和赵叙平各织一套羊毛背心,亲子款样式,大家都夸她心灵手巧,除了赵叙平。
无论她织什么,赵叙平都说“还行”。
她不高兴,告诉他人家都夸这些东西顶好顶好,赵叙平笑了,说不就是手工么,是挺好看的,但又能好到哪去?
周静烟不跟他争,压下心里的难过,默默织了好些东西送人。
至少人家嘴上会说句谢谢,还会夸她厉害,织得好看,不像赵叙平,丁点情绪价值不给。
方方面面她就是再努力,做得再完美,赵叙平也跟没看见似的,想从他嘴里听到一句夸,那是难上加难。
这人回了家,只要还清醒,还有精力,就按着她弄个没完。头两年周静烟心里还难受,觉得他对自己压根没走心。后来慢慢看清,走不走心,又能如何?
爱不爱的,早就不奢望了。
他要身子她给身子,要听好话她说好话,周静烟成日委屈自己忍让他,哄着他,日子久了,倒也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