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没错,她就是恋爱脑,她就是极度渴望被爱。
可恋爱脑有错吗?渴望被爱有错吗?
他要是不想她恋爱脑这般严重,婚后这几年,护她干嘛,宠她干嘛?
护也护了,宠也宠了,到头来告诉她这不叫爱,说他压根不懂爱,那这些年他们之间,每一瞬温情甜蜜,每一个恩爱点滴,都算什么?
他怎么总这样?
给出去的巧克力,最后收走扔掉。
给出去的温柔宠溺,却不定义为爱。
周静烟知道,他一定会怪自己贪心,要钱要人要心要爱,可是,贪心又有什么错?
她从来都只想要他啊,从来都只要他一个。
她要他深情专一,要他满是爱意,这种东西贪一贪,又如何?
若他从未有过,何必做戏做全套?何必把戏做得这样真?
害她入戏这样深,在无边无底的爱恨中浮浮沉沉。
他用家仇和婚姻将她困住,又让她在这冰冷的囚牢中感受到温暖和爱,这算什么呢?打一棒子给个枣?
她不知道。
她从来都搞不懂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她不如他聪明,不如他沉稳,不如他成熟,也不如他冷漠薄情。
后半夜周静烟迷迷糊糊睡去,天刚亮就醒来,脑袋昏沉,冲个澡舒服了些,换身衣服离开酒店。
她在网上搜索旅行攻略,跟着攻略四处游玩,没胃口吃饭,绝
正好赶上周末,景区人挤人,周静烟暗自观察,游客们大多结伴而来,要么亲友组团,要么情侣成双,她在这热闹人群中,孤零零的,像个寻不到归处的游魂。
周,若真请个师傅给她算,八成会说:六亲缘浅,婚姻不顺。
,也活到了二十八。
她心里忽然颤了颤——已经嫁给赵叙平六年了。
六年光阴,她在他心上,有没有留过哪怕一点点痕迹?
下午,,随大流跟着求签,求出个上上签。
老和尚没有详细解签,只说“这个好这个好”,又夸她有福气,儿女双全。
她看看签文,回味老和尚的话,对老和尚道了声谢便离开,暗自后悔不该多此一举。
虽说是个上上签,可一点儿也不准,反倒给心里添堵。
天黑总算感觉到饿了,她随便进了家馆子,点一份汤粉,慢悠悠吃完,又在附近转了转才打车回酒店。
赵叙平没留房卡,她在大堂给他发消息,怕他看不到,又打电话过去,刚响两声就被挂断。
过了会儿赵叙平助理来到酒店,递给她房卡时说:“周小姐,赵总这会儿在应酬,让我跟您说一声,要是那边结束得晚,就不回来了。”
周静烟点点头。
独自回到总套,周静烟又累又困,洗完澡便睡下。
夜里不知几点,她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抱住,闭着眼转身,埋进那个熟悉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