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完坏事心情好,赵叙平乐出声,打电话让助理去休息室找几套干净衣服送过来,里里外外都要。
周静烟对着梳妆镜,将刚吹干的头发扎成个丸子头:“当你助理也挺可怜的,大晚上还得给你跑腿。”
赵叙平哼笑:“也不看看我付他多少工资。”
周静烟:“那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赵叙平从背后搂住她,吻了吻她光洁的后脖颈,收紧手臂力道,不让她挣开。
“咱俩复婚,我的钱都给你。”他柔声说。
周静烟扯不开那双手,也挣不脱,轻声叹息,嘀咕:“谁稀罕。”
赵叙平:“不稀罕我也要给你。”
她微微愣住:“又没复婚,给我干嘛?”
赵叙平轻笑:“就给就给我就给。”
周静烟知道他在学儿子,不禁乐出声:“多大个人了,还学小孩儿说话!”
“就学就学我就学。”
周静烟笑得直不起腰。
赵叙平忽然松开手,从西裤兜里掏出钱夹,整个递给她:“里边儿的卡都是你的,现金倒是没多少,卡里钱多,今年我再给你们娘仨办个信托。”
周静烟瞥他一眼,往脸上抹护肤品:“给我干嘛?给孩子就行。”
他又从后面搂她:“对我而言,你比孩子重要。”
周静烟无声笑了笑,擦完脸,转身与他面对面,抬手托起他半边脸。
“现在倒是嘴甜。”
赵叙平拿脸蹭蹭她手心:“以前没说的肉麻话,现在以后都给你补上。”
周静烟轻笑,放下手,转身又背对着他,还是那句话:“谁稀罕。”
赵叙平默默松开双臂,走出卧室,去阳台抽了根烟。
他知道追妻路漫漫,绝非简单之事;也知道自己必须厚着脸皮坚持;更知道除了坚持追妻这一条路,自己别无选择……
然而每次面对她的冷言冷语,每次忍受她的忽视疏离,心总是隐隐抽痛,似乎有根针,在里面一下一下来回抽拉,扎进去,拽出来,反反复复,疼得他想哭。
助理送来衣物,赵叙平洗完澡换上居家服,望了望她卧室。
卧室门虚掩着,透出一缕光,他走进去,见周静烟躺在床上,柔声问道:“关灯么?”
周静烟闭着眼应一声。
他关了灯,摸黑上床,侧躺,从后面搂她。
“说好了,今晚纯爱。”周静烟身子瑟缩一下,怕他出尔反尔。
他下巴搭在她肩头:“说到做到,咱就纯聊天。”
明显感觉怀里的女人舒了口气,放松下来,他扯扯唇,无声笑了笑。
周静烟问:“聊什么呀?”
赵叙平想了想,脑子里冒出个好点子:“这样,咱俩假装现在是以前,比方说——现在我二十三,你十八,怎么样?”
周静烟从没想过还能这样玩儿,原本有些困,被他挑起兴致,兴奋地转过身来,俩人脸对脸,她笑着问:“现在设定在那晚之前还是那晚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