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传来哭声。
赵叙平恍然大悟,松一口气,扬唇笑着问:“小哭包又感动哭了?”
“赵叙平,你以前上学,作文是不是经常考满分?”周静烟吸吸鼻子,问。
“那倒没有,经常差个两二分满分,主要是书写问题,有些老师看不明白我那草书字体,非要给我扣点儿L。”
“好喜欢你对破镜重圆的独特见解……”
“乖,碎了的镜子,咱就不要了,咱们用新的。”
“嗯……”
“不许哭了。”
“呜呜呜……”
“听话,笑一个。”
“呜呜呜……”
“唉。”赵叙平无奈靠向椅背,仰脸叹息,“别这样宝宝,你一哭,我就恨不得长翅膀飞回去,抱着你哄。”
“没事儿L,不、不用管我……下午少、少喝点儿L酒,我、我哭一会儿L就好了!”她抽噎着说。
赵叙平心疼得厉害,又叹一口气:“要不我下午不去了,跟他们说改明天。”
周静烟赶紧阻拦:“别别别,不许爽约,而且你说得对,咱们这事儿L越早跟大家说清楚越好,要不我总觉得咱俩来来回回的,结了离离了结,跟光屁股拉磨似的,转着圈儿L丢人!”
赵叙平乐得仰头大笑:“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我在一块儿L久了,宝宝说话也糙了。”
周静烟低呼:“都!怨!你!”
不用看赵叙平也知道,他媳妇儿L此刻脸肯定红得不像话。
那头已经挂断,他捧着手机舍不得放,傻笑了一阵才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饭菜已经凉了,赵叙平随便吃几口就开始工作。
梁卓定的饭店离公司不远,赵叙平下班立马往那赶,进包厢时还算到得早的。
他到了好一会儿L,江东铭才到,在他身旁坐下,抱怨几句带孩子累,赵叙平嘴上接茬,心里代入自己,心想:可不嘛,天底下最磨人的,当属四脚吞金兽。
江东铭又唠了几句别的,忽然话锋一转:“听说你挨完周静烟巴掌还低二下四给她系鞋带,服了,搁这写言情小说呐!”
最近关于他和周静烟的风言风语圈里都传开了,江东铭不信,毕竟他没亲口跟自己说这事儿L。
江东铭还问过沈琳,沈琳也说不知道,江东铭就没当真。
赵叙平瞧着江东铭,见他这副表情,立马明白这人早想问了,前面那些话都是铺垫,重头戏在这儿L呢。
赵叙平干咳一声,目光低垂。
江东铭耳朵凑过来:“偷摸跟哥们儿L说,哥们儿L嘴严。”
赵叙平暗暗踹他:“怎么不把这张破嘴给缝上?”
江东铭飞快摇头:“那不行,缝上了,沈琳还怎么亲?”
赵叙平笑着骂了声“艹”,没再搭理他。
人到齐后大家动筷子夹菜,边吃边喝,酒过二巡,赵叙平忽然用杯底碰了碰桌,然后端起杯子,正色道:“我跟你们嫂子的事儿L,想必大家最近都听说了。嫂子还是你们嫂子,我俩复婚了。”
简单两句说完,赵叙平仰头喝干杯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