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老师霎时红了脸,“高总真会开玩笑。”
田愿抬眼,跟许翊交换一个眼神,低声道:“看吧,他就是这样的人。”
许翊:“他又来这里做什么?”
田愿:“我们组长说,他想投资我们中心。”
许翊:“入股?”
田愿:“我们这种没有你们公司那么挣钱,听说一次可以投资一两百个,不像你们,得上千起步。”
她现在才明白高正文说算半个同行的意思,因为外甥的自闭症,高正文姐姐早有投资康复机构的念头,想给儿子找半个家,为以后铺路。
一般机构不收大于12岁的儿童,不少自闭症少年面临无处可去的困境,特校的集体生活并不适合每一个自闭儿。
许翊:“他要当你老板了?”
田愿:“我这种最底层的小虾米,一般接触不到老板级别。”
许翊:“你可能接触不到,他想接触你小意思。”
田愿:“哎呀,我又不是傻子,我有老公啊。”
她搂着许翊的小臂,挨着他的大臂,像抱住一根浮木,安全感十足。
许翊的胳膊恰好卡进她的乳-沟,只要稍勾手腕,就能勾进她的腿-缝,姿势异常危险。
许翊以前用钱引诱田愿上钩,现在天外有天,比他更有钱的男人出现,他的危机和报应同步袭来。
田愿等不到他回应,仰头可怜巴巴,“你不信我?”
许翊另一手摸了下她脸颊,“我紧张你。”
田愿:“到底我傻还是你傻?”
许翊第二次警告:“不要让他靠近你。”
田愿也再次重复:“不要总提这些扫兴的人。”
她都没再提吕琪。
之后几天,高正文没来搭讪田愿,她松了一口气,元旦三天假期,照例跟许翊回到乌山,探望爷爷。
天气阴凉,厅堂通风,坐久了吹头疼,爷爷在卧室床上躺着。
许翊坐旁边,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吹水。
爷爷:“人都讲,成家立业,立业重要,成家也一样重要。”
许翊:“阿爷,我已经成家有老婆了,你又忘了?”
老人上了年纪,多少有点忘神。
许翊闪婚有部分因为爷爷,到头来爷爷却忘记他早已成家,局面令人啼笑皆非。
爷爷:“记得,那个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女仔。”
许翊帮他回忆,“你在哪里见过她?”
爷爷:“在一中租房个时候。”
爷爷的记忆出现断片,说话呈现碎片式,失去逻辑和连贯性,颠三倒四,重重缀缀。
许翊:“我带她去医院看过你,都不记得了吗,她叫田田,我高四的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