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忽然飘来一道熟悉的男声,“找《有点甜》?”
田愿吓一跳,不止因为声音突然,还有猜中歌名的默契。
她说:“你好聪明。”
《有点甜》属于流行歌,小地方跟潮流不接轨,赶不上时效。
许翊:“没有吗?”
田愿:“我没找到。”
许翊:“这里曲库不够另外一家的新,但是那家比较贵。”
他们都是学生,预算有限,加上交通的考虑,只能在骑楼广场附近找。
田愿:“你去过那边?”
许翊:“听我以前班上同学说。”
田愿点了下头,“可惜了。”
她还想和赵钰萌她们合唱一曲。
许翊:“我给你唱了一首了啊。”
田愿耳膜给噪音鼓动,心跳同频飙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当听不清:“你说什么?”
许翊凑近,气息拂动了田愿鬓边碎发,丝丝痒痒的感觉反弹回他的脸颊。
他说:“MP4里面那首歌是给你唱的。”
许翊的气息伴着一股酒味,陌生而清淡。
叛逆是成长的代名词,而香烟和酒构成叛逆的标志,酒味冲淡了许翊的学生气,让他看着比高考前成熟。话中份量随着他的成熟加重,似乎不是玩笑。
田愿愣了一会,消化那句话的份量,平复心跳。
许翊以为田愿没听清,更贴近她,重复了一遍。
“《有点甜》是唱给你的,田愿。”
田愿的耳廓热得快要融化,偏了偏身,心跳敲响了鼓膜,咚咚咚咚,慌乱又真切。
她说:“你是不是喝多了?”
许翊一脸掺着微醺的笑容有所收敛,被拒两次的受伤铺在脸上。
他肯定地说:“没有。”
乌泱泱的人头,话筒只有两个,麦霸还不止两个,一直到凌晨两点KTV打烊,还有部分同学没开歌喉,田愿和许翊就是其中的两个。
夜深人静,街边宵夜摊贩都快收摊。住校的同学回不去学校,女生分散到市里各个同学家,男生集体去网吧。
田愿收留了赵钰萌,不敢打车回家,一来两个女生乘车危险,二来比较贵。
袁宇祥提出一个疯狂的想法,要不大家一起散步回去,反正没事做。
田愿家最远,距骑楼广场五公里左右,江晓娜家近五百来米。
许翊看向几个女生:“一个半小时左右可以走到,你们能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