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眸子漾着氤氲的水汽,像小鹿般可爱的模样,看得薛政屿心底一片柔软。
他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手背蹭了蹭她绯红的脸颊,“以后每天都有,起来吃早餐,周叔在过来的路上。”
他语气极其自然,好像这是他们早就习惯的日常。
“周叔年纪大了,你让他好好休息。”阮柠在他身上扭了扭,双手抓过被子遮住鼻子,只露出一双大眼睛。
大早上周叔过来,知道两人住一起,他们本来没什么,他也会多想。
阮柠觉得自己无法直视周叔。
“放心,周叔是过来人,早餐放我那屋。”薛政屿耐心解释,起身,高大的身子挺拔,俯身把女孩公主抱在怀里,径直带她去了盥洗室。
知道她薄脸皮。
薛政屿在电话里叮嘱周叔,放下东西不用停留,等阮柠准备好了,他会换一种身份带阮柠重新认识周叔。
洗漱完,阮柠去卧室重新换了一条睡裙,昨晚穿的那一条,已经被薛政屿揉得皱皱巴巴了,见不了人。
她从卧室出来,薛政屿的眼睛简直长在她身上,一头乌黑长发的女孩,身上皮肤白皙,睡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身上气质勾人又特别。
本来昨晚,他心思都用在了伺候她身上,多年积压的欲。念没有疏解。
只要阮柠轻轻眼眸一勾,或者不用她做什么,薛政屿身体就会有明显的反应,下腹部灼热紧绷。
昨天他随口的一句他那边有套,也是随口安抚她的。
没有安全措施,他不会动到那一步。
在这件事情上,女孩是绝对的弱者,他不能让她冒一点点风险。
不过眼下,他确实也可以安排上了。
阮柠站在床头,俯身叠被子,薛政屿上前一步,扣住她手腕,将女孩转过来,两人面对面,然后他俯身,直接吻了上去。
他素了六年,总要先喝点汤才能疏解。
不是昨晚轻柔的碰触,而是骤然兴起的深吻,他严丝合缝地覆上她的唇,将她紧紧困在柔软床垫。
薛政屿双手撑在她耳边两侧,呼吸被他侵占,又带着啃咬的力度,她被男人彻底亲到透不过气,他猛地松开了她。
新鲜空气涌入,阮柠微喘的气息慢慢平缓,只是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她的杏眼对上男人深不可见的桃花眼。
薛政屿捏着阮柠的下巴,看着女孩红肿的唇瓣,指腹碾压过她的唇,她用盈着水汽的眼眸看他。
“我素了六年,柠宝,这是利息,你慢慢还我。”他声音低哑得不成样子。
阮柠直愣愣点头,没反应过来他的话。
桌上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缠绵暧昧,薛政屿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是周叔打来的电话,他把早餐放在薛政屿那屋的餐桌,提醒他们记得早早吃早餐,不要饿坏了胃。
薛政屿点点头,说马上就过去拿。
他挂了电话,拍了拍阮柠的发顶,“我去拿早餐,你等我。”
阮柠站在原地点点头。
门开,薛政屿走出去,又带上了门。
阮柠盯着紧紧关上的门,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她垂眸,眼睛盯着一尘不染的白色地板,他说他素了六年,早上的吻是早安吻,刚刚的吻是利息?
她仔细回味。
慢慢咀嚼。
难道她想错了。
那天吃火锅时,薛政屿承认说有喜欢的女孩,还说他挂在胸口的戒指,是他没送出去的,难道这么多年,他身边压根没有别人。
不然怎么解释他素了六年?
他找她要亲吻的利息。
电光火石间,阮柠心脏疯狂跳动,脑子把细枝末节重新捋顺,终于得出结论。
薛政屿挂在脖子上的戒指,就是他买来送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