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们三人刚才是步行来这家咖啡馆的。
他眼睛失明后行动不便,按理说,应该不会步行到很远的地方才对。
所以,要么他住的地方离这家咖啡馆很近,要么他治眼睛的医院离这家咖啡馆很近,让他走路就可以到这里消费。
苏禾如此这般一分析,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随便拦住一个行人,面带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身体有点不舒服,想去医院看一下,你知道这附近有医院吗?”
行人指着不远处的大型建筑物说:“那就是医院,离这里很近,走路几分钟就到了。”
苏禾在心里振奋地握一下拳头:Bingo,被我分析对了!我就说脑子才是女人的脸面,脑子不好,大学怎么敢修双学位。
估计沈昀现在还在那家医院里看病,她抬脚就往医院走去。
没走几步,接到酒店前台来电。“砰——”
公交车的抖动随着她一起,让她睁开眼睛。
苏禾拧眉,脸上有着半抹的不耐,是没睡醒导致的原因,紧接着是广播播报的声音,“春山路站,已到达。”
恰巧。
苏禾揉了揉眼睛,提着小包奔向后门。
还好,被车抖醒了,坐错站可就麻烦。
苏禾下了车,这一片是别墅区,鲜少有人乘坐公交,上只有她一个人上,下也只有她一个人下。
没睡够,她打了一个哈欠。
苏禾自身家庭本不好,六岁时父亲亡故,母亲再嫁无力抚养她长大,在她八岁那年只好将她托付给父亲生前好友。
只是谁家也不愿意养一个八岁大会记事的“白眼狼。”
屡屡碰壁后,本以为是颠沛流离的一生,好在沈家作为父亲之前的上司家大业大愿意养她一个孤女。
她便在这儿的别墅区里长大,除此之外还有沈家的小儿子。
沈家的人鲜少过来,就算来也待不住多久,毕竟小少爷不待见会赶客,她们还算过的自由舒坦。
无非是在网上给俩人打点生活费,长期都是由保姆照顾着。
苏禾早已习惯被放养,本以为沈家的小儿子同她一样不招喜爱才被放养在老宅的千里之外,后来才得知,他是自愿的,与她不同。
“咔嚓——”
苏禾推门而入。
她弯腰换鞋,沙发上一道张扬的声音响彻,“怎么样,我今天帅不帅?”
苏禾抬眼。
沈昀已经走在她跟前,少年出落得风骨峻峭,一米八七的身高印照在她身前一片阴影,双手插兜,微微歪着头目光含笑。
他嘴里叼着一根棉签,是前儿个被沈伯父抓到抽烟给予的惩罚,倘若不戒,他车库里的超跑全数上缴。
沈昀没办法,最爱的便是他那车库里的宝贝,不得不从,瘾儿来的时候只能叼着根棉签戒戒。
苏禾抬眼,侧过身淡然,“嗯。”
沈昀的脸色冷却下来,他眸底泛滥着半抹的不悦,清俊的脸庞愈发的阴沉,表达着他对苏禾的回答极其不满。
他攥紧她擦身而过的手腕。
苏禾一愣,感受到腕上的温度,踉跄的向后去退去一步,与他相视,拧眉,“放开,我要去洗澡。”
她声音细声细气,哪怕生气说出来的话也任人听不出任何的杀伤力。
沈昀嘴角叼着的棉签落地,肆意张扬的一抹笑在他唇角勾起,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张了一张诱惑的脸和勾人的眼睛。
沈昀弯下腰,双手摁在她的肩膀上,“我帮你洗,怎么样。”
“啪——”
毫不犹豫的一巴掌落在沈昀的脸上。
苏禾冷眼,“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