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过去,握着言晚的手,整个人都在颤抖。
“杳杳,先松手,是我,是我来了。”
奇妙的是,明明言晚的助听器已经不知所踪,她应该听不见任何声音才对,但在这一瞬过后,她竟然真的松了手。
像是一个拼命抵抗的孩子,终于等来了家长。
贺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赶到,他搂着还在掉眼泪的蒋雪,沉声道:“阿厌,我带了很多进口药,也和这边的省院打过招呼,需要任何协助都随时说。”
贺厌重重点头,然后就带着言晚上了救护车。
蒋雪和李舒舒本想跟着去,却被贺呈拦下。
“有阿厌在,你们别去添乱。”
于是只好作罢。
贺呈经过简单的问询,就判断大雨天两个姑娘孤身躲在山上的洞穴里这事有古怪。
他叫人看紧村里这些人,不准有人擅自离开。
果然,刚一下令,就立马有人坐不住了。
一直忙前忙后的窦博,自从知道两个姑娘还活着以后就显得坐立不安。
这种情绪更是在贺呈不准人离村后彻底爆发。
“你凭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出了这么大事,我要回家!”
贺呈在商场沉浮多年,对这种人几乎是一眼看透。
几乎是不用思考,就知道这事儿和这人脱离不开关系。
他将外套围到蒋雪的身上,轻飘飘道:“警方要登记所有受害人的信息和受害物资,我这样做合理合法。”
窦博更加气急跳脚,“你算什么东西!”
说着他手就要上来,蒋雪下意识闭眼惊叫。
“啊!阿呈,他要打我!”
下一秒,一贯和煦面容的贺呈冷了脸,单手掐着窦博的手腕。
只需要微微用力,窦博立刻痛的面目狰狞,惨叫出声。
“啊!痛痛痛!放开……。啊!”
贺呈继续用力,他阴恻恻地低笑一声。
“这就受不住了?你动了那姑娘,怕是要被贺厌剥一层皮。”
蒋雪睁开眼,不可置信道:“你说晚晚这事儿跟他有关?”
贺呈眯眼松开手,也不说话。
蒋雪炸毛的性子忍不住一点,上手就要去打窦博。
“你个狗东西,敢这么害我家晚晚!看我不弄死你!”
说着整个人就要扑上去,谁知动作到一半,她整个人被人轻松拦腰抱走。
蒋雪一边被贺呈带着往回走,一边张牙舞爪地抗议。
“别拦着我,我要给晚晚报仇!”
贺呈莫名生气,没好气道:“轮不上你报仇,你还是过来给我老实交代,瞒着我跑到这里要干什么!”
人影渐渐消失,但还是传来蒋雪怒不可遏的一句。
“我要跟你分手!不对,解除婚约!”
“你做梦!”
……
这边汽车一路疾驰,终于在半个小时赶到了市里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