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侵衣:……
玩笑归玩笑,月侵衣也没忘了楚群灯中了药,这样干坐着的确不能解决什么,他开口道:“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楚群灯将目光收回,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月侵衣点了头,随后进了浴室。
他什么也没拿。
浴室里微微传来水声,原先干爽的门上蒙上一层水雾,月侵衣坐在桌前发呆,目光落在被楚群灯随手放在桌上的矿泉水上,瓶身上原先覆着的一层薄薄的水汽慢慢变作豆大的水滴,沿着曲线缓缓滑落到桌上。
里头的水声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月侵衣好像听见浴室里传来了喊他的声音,那声音有些小,又隔着重重水汽,听来实在朦胧。
月侵衣起身凑到门边询问,“你刚是叫我了吗?”
门内的楚群灯可以看见门外立着的身影,他抬手将下颚上挂着的几滴水珠抹去,声音又放轻了几分,“我没有拿衣服进来,你可以借我件衣服吗?”
月侵衣仍是没听清,只得将身子贴在门上,让他再说一遍。
看着门外原先泛着糊的身影因外面人的靠近而清晰了几分,楚群灯将手贴上了月侵衣手放着的地方又说了一遍。
这次月侵衣听清楚了,去衣柜里给人拿了套衣服。
“你开门吧,我递给你。”
他话音刚落,浴室的门就被拉开了,不是开了条缝,而是全部打开了,楚群灯单方面与月侵衣坦诚相对。
月侵衣被眼前大片的白给震住,手上紧了紧,将衣服扯出褶皱来。
不只是月侵衣,连楚群灯都觉得自己应该是被药性折磨得发了疯。
在原地呆了好半天月侵衣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回避,立即转过身去,同时反着手将手里的衣服朝后面递过去。
见面前的人似乎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丝毫兴趣,连看也不愿意看,楚群灯索性任由自己发了疯,伸手抓着月侵衣伸过来的手将人扯进了浴室里。
他的手放在月侵衣脑后,将人整个抵在湿润的墙壁上。
浴室里厚厚的水汽还没来得及散去,夹杂着楚群灯的气息将月侵衣团团围住。
月侵衣措不及防地就被人给扯过去,楚群灯还润着的手紧紧地抓着他的手,泛着热意的水汽扑面而来,空气中细小的水滴织出一张叫人难以呼吸的网。
他靠着墙壁的身子在面前人无形的压迫下忍不住向下滑,楚群灯却强硬地将腿挤进了他的两腿之间,止住了他下滑的趋势。
方才要保证不会做出格的事的人应该是楚群灯,而不是他,月侵衣脑中无端蹦出这样一句话来。
他的唇微微张开想说话,才发出半点声响就被楚群灯给制止了。
是用的手指,楚群灯的手托着月侵衣的脸,手指微曲着趁他开口之际探了进去。
他手指上还带着一层薄薄的水,将月侵衣唇边都沾湿了,粉色的唇带着水光,显得凸出来的一点唇珠更加圆润通透,像是引着人去拨弄两下。
这样具有侵略性意味的动作让月侵衣有些反应不过来,楚群灯分明前一会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怎么忽然就成了这样?
口中的手指已经碰上了软肉,月侵衣说不出话来,拼命压下被楚群灯托起来的脸,目光只与那双发沉的眸子对上一瞬便立即垂下眼睫,不敢再看。
楚群灯的力气又大了几分,像是想做些什么。
这时楼下忽然传来了门铃的声响,让他的动作停住了。
这铃声悦耳得简直像是学生时代的下课铃,月侵衣趁着对方停下的片刻将手里的衣服胡乱地塞进了对方手里后才把人给推开,随后脚步慌乱地朝楼下跑去。
来的人是沈确,他手中拿着的是月侵衣落在自己那里的衣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偏偏要挑着晚上来。
沈确在门外等着的时候想着若是月侵衣要留他喝杯茶再走他就直接拒绝,毕竟他向来很忙,没有时间在这里陪人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