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侵衣都能想到楼下了,却还是找不到被这样对待的原因,因为他只将齐琛当做情敌看待,自然想不到楚群灯会为着他和齐琛间的举动而生气。
这样的事情再多发生几次就好了,再被胡乱欺负几次他就能长些记性了,祈祷吧,祈祷他不会一直迟钝下去。
一直没有被松开,月侵衣只好轻哼出声提醒对方该松口了。
他如愿被松开,才被松开,他就再没撑住身子,仰倒在身后的柔软上。
大脑因缺氧而产生些晕眩,目光里楚群灯半斜着身子挡在他面前,遮住了他头顶的灯光。
他落在阴影里,面上的表情都滞住了,只记得要呼吸。
楚群灯脸上的淡然消失得没影,和平常大不相同,眼睛里的黑都浓了些,揉开月侵衣唇色的同时他自己的唇色也乱了,看起来是吃过东西了的样子,却没有一点知足的饱腹感。
月侵衣缓了一阵,脑子才稍微能转些,正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忽然听见头顶传来声音,“好了吗?”
他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回答问题时也乱七八糟地答,“好什么……”
话都没问完,他身前那片沉沉的乌云就落了下来,再次剥夺了他呼吸的权利。
原来他问的是呼吸好了吗,再次被卷进潮湿里的月侵衣头脑发昏地想着。
一点星子落进一捆干柴里便可以烧起火来,更别说现在沙发上放着的是两捆柴。
月侵衣原先抵在二人之间的手已经放不住了,指尖微蜷勾扯住了衣料,就那么虚虚地悬在空中,动作看起来也由拒绝变成了将人往下扯。
又来了,那种身上发热,整个人都不对劲的感觉又烧到了月侵衣的身上。
他开始不再那样被动,唇齿也有了配合的意思,想要被舔弄得更加过分。
原先搭在楚群灯肩上的手不自觉的挪到了脖颈上,手腕挨上了楚群灯的后颈,仅剩的一点力气都用在了上面。
力气很小,但楚群灯仍是顺着他的力气朝他又靠近了几分。
在他的不安分下,火成功烧顺着两人相贴的地方蔓延开来,楚群灯的手掌落在了他身后的拉链上。
这也就算了,偏偏这裙子布料极为贴身,两人靠得近,只一点反应都能够立马感知得到,更别说是那样大的动静,不只是动静大,弄出那些动静的东西也大。
由柔软改换为硬实的速度快得很,所以才会一下就让月侵衣注意到了。
这样危险的举动还有对方所持有的那有些骇人物件吓得让月侵衣又清醒了几分,手背以一个不自然的姿势抵在了楚群灯的下巴上。
楚群灯停了手,也松开了紧含着的唇肉,与他拉开些距离。
浅近的呼吸落在楚群灯下巴上,他看向月侵衣时目光里有着不被满足的疑惑。
“家里没有买那个,”他说得含糊,却又怕楚群灯听不懂,只好继续道:“没有套。”
楚群灯那点疑惑被他出乎意料的语句给吹落,“我有。”
怎么会?月侵衣泛着水光的眼睛睁得大了些,透出没来及掩饰的讶异。
楚群灯不是那种随身会带这种东西的人,而且他们一直都待在一起,除了……
除了刚才告别之后的那段时间,所以楚群灯才会突然回来吗?
月侵衣脸上的表情把他内心的猜测暴露了个遍,楚群灯怕他会胡乱猜想,自己解释道:“我买来是想自己回去研究一下的。”
他先自己研究透了,日后研究月侵衣时才不会露怯。
提前做功课也确实符合楚群灯的风格。
最后两人还是没有继续下去。
方才月侵衣正被专心的楚群灯细细研究,也就没有看到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号码。
江怜潮这些天一直冷着月侵衣在,想让对方知足些,却发现这样折磨的好像是他自己。
纠结了这些天终于又给月侵衣打了电话,结果打了三个都没人接。
听着手机里不断重复的响铃声,他挂了电话,将手机重重地按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