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要对等吧,如果不对等,那他可接受不了。
月侵衣总算体会到一个谎得无数个谎来圆的感受了,但他也只能继续道:“没有。”
为了增强可信度,他盯着江怜潮的眼睛看,像是在玩“谁先眨眼谁就输”的游戏,卷起的眼帘半天也不肯放下去。
他的睫毛又长又密,认真地看着别人时,像是在眼前遮了把乌黑的羽扇,将眼睛半拢着,让人心痒。
不只是心痒,还手痒,江怜潮没忍住伸手在他眼前虚虚地碰了碰,见他条件反射的闭了眼,便得寸进尺地将指尖上的冷点在他的眼皮上。
不是没忍住,是根本没忍。
等带着一点湿润的手指离开后,月侵衣才睁开眼。
怕再待下去又要被套出什么话,他将手里的杯子轻轻搁在圆桌上,“时间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去吧,待会我哥要给我打电话的。”
“好。”江怜潮没说什么挽留的话,只在月侵衣从他手边走开的时候,用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月侵衣走到玄关处换鞋,江怜潮也跟了过来。
“那我走了,拜拜。”月侵衣穿好鞋站起身来对着江怜潮道。
江怜潮没和他说再见,“要是我不和你说拜拜,你是不是就可以不走了?”
他语气里没什么玩笑的成分,说得很委婉,但又让人觉得太直白了。
他从来都是引着月侵衣一次次地向他表明心意,从来都是等着别人挽留他,从来都是他站在一边等别人主动……
这么多从来都是,现在都不是了。
他的直白月侵衣听懂了。
他隐约猜出了事情待会的走向,但他并不期待,反而有些害怕,只能装作不明白,“可我留在这好像没什么可做的了。”
意思是他还是要走。
江怜潮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小鱼不肯上钩,一定是嫌他给的饵料不够。
他这样想着,不愿再找第二个原因。
他的手放在了柜面上堵住了小鱼的退路,月侵衣被他的靠近慢慢逼到了柜台边缘。
意识到江怜潮下一步要做的事后,他先是试着拨开身侧拦着的手臂去够门把手,失败了。
月侵衣将唇捂着,大半边脸都被手掌盖着,只露出一双满是警惕的眼睛。
既然跑不掉,那他就得智取,脑袋飞速运转想着该怎么劝说江怜潮改邪归善。
江怜潮也不挑,小鱼哪里都可以吃。
他一边直直地看着月侵衣不停眨动的眼睛,一边在他手背上点吻。
月侵衣一直不愿意把手拿下来,他就更加过分地把一截淡粉的指骨含着啃弄。
模糊的声音从月侵衣指缝间漏出,他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只能道:“我其实和楚群灯亲近过!”
江怜潮的动作果然停住了,月侵衣以为他的话有了效果,再接再厉道:“真的,他亲了我,伸了舌头,还,还非要吃我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