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侵衣是真的要被气哭了,他哪里是在意这条裙子?
只停了一下,他就又被楚群灯按在掌下,楚群灯一只手将他两手腕抓在一起,看见他眼睛湿乎乎的,另一只手牵起裙角给他擦。
心疼完了,该月侵衣显灵了。
他的手指很长,不只是在牵手的时候有优势,在测量港口深度时也有。
指边的厚茧则利于口口出更多的水。
水深够了,港口打开了,大船才进得去,缺一个条件都会导致大船卡住,这个道理很简单易懂。
。。。
楚群灯提前学习过,实战却是头一次,只能边动作边观察月侵衣的表情,自己也不急于进。去,即便口口已经烧到了他每一处神经。
月侵衣被他弄得只会不停掉眼泪,连挣扎都忘了,眼尾红红的,不停颤着发润的眼睫,像是在求饶,又像是在煽风点火。
轻轻的声音从他口中泄出,他听了一阵才意识到这是他自己发出的,本来就发红的耳垂上温度又添一层。
他不想睁开眼,不承认这是自己的声音,手腕在楚群灯掌中挣动几下,楚群灯松了手,看着月侵衣将手腕塞进嘴里咬着,不想再发出声音。
楚群灯皱眉,把他的手拿出来,又将已经碎裂了的裙摆抵进他口中,咬着裙子,不疼。
刚开始时有些艰难,他只能慢慢来。
忍耐时楚群灯还分出心神来安抚月侵衣的情绪,不住出声求月侵衣再放宽点,不要对他太苛刻。
他口中低声下气地乞求,动作却不容拒绝,手里用了力气,看不见月侵衣的推拒一样,专心做事。
……
床脚上扣着的链子高悬在空中,风撞上去,引得金属撞击发出清脆响声,叮叮声,像是挂在项圈上的铃铛。
小猫才会戴。
毫无温度的银白链子几次都撞上被托举在空中的细嫩枝条上,和那团发烫的风一起摇弄漂亮纤细的花枝。
一边发烫一边发冷,两种截然相反的温度,在花枝中间反复,像是初春才开始升温的时候,最容易影响枝条生长。
。
咬着的布料颜色已经被晕成发湿的深色,原先是月白色,现在已经有点暗了,像是成团的冬雪泡在水里会有的颜色。
月侵衣口齿不清:“太冰了……”
楚群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却还是停了动作。
水里的温度刚好,甚至有些发烫,楚群灯感受了一下后认真回他:“不冰,热的。”
和洗澡时用的水温差不多了。
因为他停下的动作,凉冰的链子直贴上了月侵衣的皮肤,激得月侵衣忍不住动了动,甩开没多久就又贴了上来。
楚群灯被他的其他反应弄得眼角发红,正要继续,就见月侵衣捏着他的耳尖扯了扯,带些脾气道:“链子太冰了,解开。”
他声音发颤,发脾气也听不出来。
听了他的抱怨,楚群灯侧头去看,发现他小腿肚上都被链子撞红了,立即压下躁动抽身下去拿钥匙。
被口口的地方不止这一处,但楚群灯只管得住锁链,管不了自己。
。
链子没了,冰得人打颤的触感没了,金属撞击的叮叮声也没了。
海面上安静时,大船入港时扬起的拍浪声就愈加明显,水花飞起又落下,荡起的涟漪里杂着水声。
水花是半透明的,耳朵尖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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