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是这么说,但话又说回来了,月侵衣继续嚎:“还是好难。”
系统:“那我给你指条明路吧。”
月侵衣洗耳恭听。
系统:“兄弟反目,通常只需要一个嫂子……”
它还没说完,月侵衣就捂住了耳朵。
……
寝室里的裴砚也听见了下课铃声,他垂眼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勒痕,忽然想到月侵衣刚才恼怒时面皮上抹的淡红。
心脏快速跳动的感觉不好受,但他却只觉得新奇,手掌贴在那处细细感受,没有一点要阻止的意思。
他不太明白,平静了这么多年的情绪怎么突然就被一个草包少爷给挑起来了,是因为对方太蠢了吗?
情绪翻涌的感觉让他有点迷恋,只是没持续多久就消失了。
他把床单上被月侵衣弄出的皱褶抚平,心里的那些痕迹却再抹不去了。
等裴砚再回到教室的时候,月侵衣已经坐在了自己座位上。
见他进来的时候还悄悄瞪了一眼,被发现后才若无其事的撇开视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裴砚坐下之后并没有按照月侵衣说的,把自己的桌子拉开,他和司岑的桌子依旧是严丝合缝地并排着。
他对司岑没有一点兴趣,司岑也一样,偏偏月侵衣看不惯,但他就想要月侵衣看不惯。
下课铃响完后,月侵衣才从昏昏欲睡状态醒过来,他特地拿着自己精挑细选的练习题走到裴砚桌边。
裴砚注意到了,却没有立马抬头。
月侵衣拿着书在他桌上拍了拍,他才抬眼看去。
话里没有一点客气的意思,连笑也小气地没露一个,“快起来,我要坐你的位置。”
裴砚看着他微微挑起的眼角没有说话,等月侵衣快要不耐烦了才停了笔站起来。
他走到后面去,看见月侵衣一坐下就亲亲密密地凑到司岑手边去,脸上带着看起来就很乖的笑,和对他的态度几乎完全相反。
裴砚却更喜欢月侵衣不装的样子,那张秾丽的脸和骄纵更配一点。
司岑冷声让月侵衣退了点距离,才看了一眼题目就把书还给了月侵衣,“太简单了不用讲。”
月侵衣悄悄骂了一句死装,随后继续凑上去,简单也得给他讲。
司岑最后还是给他讲了,早死早超生,他可不想被月侵衣缠一整个课间时间,他要是不讲,起码这一整天的课间都会被追着问。
他边讲,月侵衣边装作认真地记笔记,实际上一句话都没听懂,司岑才不管他听懂没,讲完就赶他走。
月侵衣只好拿着笔走。
裴砚看见他手里拿的那支笔却没说什么,坐回座位前拿了张纸把凳子擦了一遍。
好像刚才凳子上坐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月侵衣看见后心情一下就坏起来,还没站起来就听见上课铃声响了,只好乖乖坐着。
一整节课都在瞪裴砚的后脑勺,觉都没睡,真是太辛苦了。
一下课裴砚像是猜到月侵衣想法一样,从座位上站起来,往门外走。
月侵衣起身跟了上去。
裴砚一路进了厕所,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就被身后跟来的月侵衣给按住。
他从门缝里挤了进来,自己锁了门后,抬着下巴瞪裴砚。
满脸神气,还以为是自己把人给逮到了,其实只是一只自投罗网的小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