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犹未尽地在Omega颈侧舔了舔,声音里透出一点点满足:“渴不渴?喝水吗?”
被标记的快感里,月侵衣连生气都想不起来,埋在枕头里轻点下头。
身上的压迫骤然松开,衣物摩擦窸窣声响起,月侵衣才记起门锁了的事,手臂曲起撑着半起身看去。
元旭已经穿好了衣服,除了腰下某处异样,其余都还算整齐,他的衣服都较完好,月侵衣的就没那么幸运了,可能是太激动了,也可能是故意的,月侵衣的衣服几处都在他手上遭了殃。
察觉到他视线,元旭扯过薄毯盖在他身上,“我很快的。”
说的是去拿水很快,月侵衣却记起的是刚才的事,磨得又久又重,他脸红红的有点生气,躲开Alpha碰自己脸的动作,趴到自己臂弯间。
不管是清醒还是不清醒,元旭最怕的都是他不理自己,见他埋着脸不理自己,又是急又是怕他渴,只能抿起唇,动作很快地推开玻璃窗翻身出去。
玻璃窗大开,在月光下冷透了的一点风卷着几声叶片相撞的声响闯进。
月侵衣纠结着要不要把窗户锁起来,再给Alpha打隔离点的电话,摇摆不定间Alpha已经回来了,带了水,补充剂,还有一条裙子。
不是那条脏了的,是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新裙子,也亏得他易感期记忆错乱了还记得这个。
月侵衣看到那条裙子的时候是真的生气了,由这个他忽然记起另一个细节,那就是Alpha明明知道可以从窗户出去打抑制剂,却依旧躲到了被他自己锁死的门边,还把自己的口腔肉咬得模糊蹲在墙角。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可怜老实人?
月侵衣绷直唇角,也不说话,在Alpha靠近时曲起膝盖往另一边爬去。
他扯着身上的薄毯,被气晕后有些顾头不顾尾,丝毫没察觉身后Alpha在看到自己腰下后骤变的眼神。
脚踝被抓握住,月侵衣向后踢什么也没踢到,小腿肚还被亲了一下,逗弄调。情,不管是不是情难自抑,都不是老实人会做的事。
月侵衣不知道易感期过后元旭会不会记起这段记忆,想让他记住,羞愧死他,又一想,好像自己更难为情。
跑不掉,月侵衣一点点被拽回去,坐进元旭怀里,几天时而清醒时而昏沉,让他也变得有点不正常,装也懒得装,面无表情地在对方喉结上咬了一下解气。
怎么样对方都不疼,甚至扶住他的后颈往自己喉结上按,要他咬得更深一点。
月侵衣摆头挣扎开,捏了一下发红的耳尖,按下上面的痒意,羞怒道:“你喘什么?”
回应是牛头不对马嘴,一心往自己脸上贴金:“喜欢我,咬我。”
元旭眼睛发亮,撕开小包水袋递到月侵衣唇边要喂他。
把他当宝宝了。
易感期里,正常生活中那些细碎渐渐褪色,Alpha保留了一些又变了很多,更为直白地向月侵衣袒露一切。
在他面前,月侵衣生气发作都被他当做喜欢的证据,哄没用骗也没用,骂他打他都是喜欢他,月侵衣干脆也以毒攻毒,不装不哄,不开心就让他滚,反正他也不会听。
袋子在唇边点了两下,月侵衣伸手从他手上拿过水袋,自己喝。
Alpha也没觉得遗憾,手掌并拢起来凑到他下巴边上捧着,接他漏出来的水。
月侵衣下巴又没有洞,怎么可能会漏?
话说早了,他被元旭眼巴巴的目光看得烦,喝太急了,袋口边缘漏到他唇边又沿下巴滚落。
月侵衣把水袋递给他,无语得言简意赅:“你喝。”
元旭没接过去,他把手上的抿完后才接过盖了起来。
不喝干什么被虐待了一样可怜巴巴地去接他的水,月侵衣被他跳脱没有规律的行为折腾得没办法:“不喝?”
“喝,”元旭直白地盯着他下巴闪出亮光的水迹,“喝你的。”
月侵衣以为他偏要喝自己漏出来的,一点也没惯着他,手背把下巴的水蹭得一干二净,“没了。”
“有的。”元旭失望一瞬,想到不止这里,垂下眼睫时面上露出点羞赧。
难为情却还是想喝。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易感期上章就结束了的,但……我发现我还能写……
下一个地点是陆家,gogogo[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