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的仪式感比祝之渔预想中的还要枯燥、漫长。
她打了个哈欠,在宴席间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老老实实待着。
众臣的虚以委蛇、阿谀奉承实在太催眠了,祝之渔扛不住,一手托腮困得直点头。
直至皇帝开口的那一刻,藏在袖笼中的白绫突然烫了她一下。
烫得祝之渔一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讲到哪了……
似乎在商议某位贵女的婚事?
祝之渔揉了揉惺忪睡眼,打起精神聆听。
前排宴席间站起一道婀娜身影,女子举止端方,福身盈盈下拜:
“陛下万福,姑母金安。今得觐天颜,玉章不胜惶恐。”
“陛下,”上首雍容华贵的妇人笑容和善,“储君丰神俊逸,年华正好,臣妾今日,想代玉章讨一门婚事。臣妾以为甚是般配,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再往后,席间的恭维、欢笑声,祝之渔便听不甚清楚了。
自那女子开口的瞬间,她便认出了来者身份。
是祝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