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关系。
虞北洲最擅长的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管伪装情绪还口心非,从来都其中佼佼。
他习惯扬起玩世恭的笑:“我啊然来帮师兄的。”
两个人站在两座巫楼的中央,造型古怪的屋檐阴影斜斜拉下来,落在红衣裘青年的脸上,同睫『毛』扫下的阴影交汇融合,将明艳笑容中的阴霾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们靠的很近,鼻尖几乎要凑到一起,炽热的呼吸同清冷的呼吸交缠,明明横贯着血海仇深,盎然杀意,却又暧昧到近乎耳鬓厮磨。
“师兄一定知道吧,上辈子渊帝怎么死的。”
宗洛转头就走,然而这句话却将他整个人提起,叫他攥紧全新,霍然回首。
他们本来就站的近,这么一动作,纯『色』的发尾扫在虞北洲脸颊,正好有几根留在唇侧,恍若一个凉薄的吻。
见宗洛回头,虞北洲的笑意愈深,只曾到达眼底。
他轻轻拈起一缕霜华,指腹摩挲:“这件事可只有师弟一个人知道。”
的确如此。
或许裴谦雪能从梦里猜出些蛛丝马迹,又或者某一日做梦过后,上辈子亲自偷走那道圣旨的叶凌寒能窥见些许。
只登基过后剁翻旧臣的虞北洲,活到最后的也虞北洲,真正知道真相的,也只有他一个人。
“若师兄同我站近些,我便告诉你。”
听虞北洲这么说,宗洛反而听,神『色』淡漠地转。
“师兄真开起玩笑。”
容貌殊丽的青年『舔』『舔』嘴唇,猩红的舌尖仿佛沾染世间剧毒,轻笑有如挥之的森冷鬼魅。
他心情颇好地开口,像自言自语:“那道圣旨的确渊帝亲手所写,过倒他赐下的。师兄接到圣旨那会儿,渊帝还在寝宫昏『迷』,皇城『乱』作一团。”
宗洛神『色』变。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死几位皇子共同的结果,然这里代表老五的老将军,并非宗元武示意。此刻也显得惊讶。
“初师兄在皇城下自刎后,约莫过一天,渊帝才醒。”
虞北洲回忆起初那幕。
那时候他刚刚安顿好宗洛的尸,命人将自刎伤口缝好,用最昂贵的巫『药』做防腐处理,转头就听见皇宫内渊帝苏醒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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