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的孩子啊。。。。。。”
她的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一滴一滴,砸在雪白的被子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你理解不了。。。。。。你永远也理解不了。。。。。。”
她不再说话,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将头转向另一边,连看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是怨恨。
而是一种更深沉的、无法言说的无力感和隔阂。
陆让看着她决绝的侧脸和那不断滚落的泪珠,心如刀割。
他想解释,想安慰,想告诉她他有多爱她,多害怕失去她。
可所有的话语,在她那巨大的、源自母性的悲伤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口。
他只是默默地站起身,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出了病房。
从那天起,商芜不再和陆让说一句话。
她配合治疗,按时吃饭,但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光彩。
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精致玩偶。
陆让每天都会来医院,带来她可能喜欢的东西,小心翼翼地陪着她。
但她始终沉默。
仿佛他只是一个透明的存在。
两天后,商芜出院回家休养。
陆让想抱她上车,被她轻轻推开。
她自己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得缓慢而坚定。
回到家,她依旧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