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走。
绝不能就这样离开。
如果此刻转身,他和商芜之间就真的完了。
“阿芜!”
他冲到门前,用力拍打着坚实的木门。
“你开门!”
“听我解释!”
“那都是她的一面之词!是陷害!”
门内死寂无声。
没有任何回应。
仿佛里面空无一人。
只有他像个疯子一样徒劳地嘶吼。
陆政走上前,苍老但有力的手按住了儿子的肩膀。
“陆让。”
老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冷静点。”
“你现在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先离开。”
“让她静一静。”
陆让猛地甩开父亲的手,眼眶通红。
“静一静?”
“爸!我什么都没做!你要我怎么冷静?!”
“我走了,就等于默认了!”
陆政的目光锐利如鹰,声音却异常平稳。
“你不走,继续在这里闹。”
“只会把她推得更远。”
“真相,不是靠吼出来的。”
陆让像被抽干了力气,颓然地后退一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他痛苦地闭上眼。
商芜那双冰冷、疲惫、不带一丝波澜的眼睛,在他脑海里反复出现。
比任何愤怒的指责都更让他心痛。
他的目光猛地射向站在客厅中央,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林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