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知道。”
秦栀瘪了瘪嘴,扭过头去:“嘉文帝太坏了,不仅挑拨你们父子关系,还想挑拨你和闻人表叔的关系,他一定是故意丑化了婆母和闻人表叔,将原本真挚的亲情说的污糟不堪,一定是他的心太黑太黄,才会觉得别人都同他一样,简直恶心死了。”
沈厌沉默,几乎不需要验证,秦栀跟闻人奕,绝对是旧相识。
故人重逢却假装不识,自然是有内情的,像秦栀这个年纪的女郎,还能有什么心事,也只可能是男女之间那点小事了。
沈厌轻轻勾了勾唇,秦栀气坏了,凶恶的像要把嘉文帝撕碎一样。
难道他一直把薛岑当对手,而那条狗早就不配了吗?
“我要出去透口气。”
秦栀倏地站起身,顶着气红的小脸冲出门去,那方向,是璟园。
璟园有什么,沈厌眯起眼,对了,那又蠢又肥的兔子。
难怪,他第一眼瞧见便很不欢喜呢。
天色渐暗,秦栀蹲在笼子前一言不发,兔子在吃草料,根本察觉不出面前人的低落恼怒,只一味吞食,生怕慢一步饿着自己。
沈厌过来,踹了一脚笼子。
秦栀回头,狠狠瞪他,然后猝不及防中,她又推了他,自然,没推动。
沈厌却觉得心里有什么被用力揪住,一把甩开,他收紧手指,笑说:“你盯着它,它就能给你解闷吗?”
秦栀哼了声,觉得方才那一下很没面子。
“那我问你,你信我,还是信嘉文帝。”
“当然信你。”不带一丝犹豫,沈厌跟着蹲下来,挨着她蹭了蹭。
秦栀讪讪:“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至亲至爱,不信你,我还能信谁。”
刹那间,秦栀脸变得更红,因为她忽然就想到那本写着绝密的册子,册子里装着一个疯子,她完全不认识的疯子。
沈厌长眸轻轻一挑,半笑半嗔说道:“现下,咱们是不是该谈正事了。”
他可真是不分场合不分时候,想做便做,但秦栀做不到,也不想配合,甚至觉得有些厌烦,推了几次,被迫应承,他倒是没有勉强,热切的侍弄了几番,将她抱回昭雪堂西侧间,又是一通清洗。
秦栀本想装睡避开,但他擦完身体爬上床,特意把她“叫醒”,很认真的询问:“你不审我了吗?”
“什么?”秦栀不耐烦,眼都没睁,闷闷的。
沈厌扒她眼睛,她便咬他手指,一下便咬个正着,含着他,睁开眼怒气冲冲。
“你看过了绝密,难道就对我没有一点好奇吗?”
他撑着身子,脸上露出稀奇古怪的表情。
秦栀松口,闭眼:“你想说便说,不想说,我问你你也不会说。”
“不一样,你问我,我就说。”
“明日,我明日起来便问。”她今天实在没有心思。
沈厌又掰过她的脸:“就今晚,过了今晚,你便是想问,我都不会再告诉你了。”
两人互不相让的对视,都在等对方妥协。
秦栀的脸滚烫,眼睛里涌起水雾,抠开他握在自己下颌的手,没好气道:“随你,反正现在我要睡了,你不要打扰我。”
说完,拉高薄被被沿盖住自己,翻了个身,背对着沈厌蜷成一条细细的春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