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某日深夜,自由民主党党魁水伴田鹤在议员宿舍的房间内,以具备防窃听功能的电话打给自家长女,同时也是视为继承人的势津子。
首先以迫在眉睫的总选举为中心,报告近况并交换情报。
这次对党而言也是不容大意的状况,因此严厉的言词自然逐渐增加。
虽说势津子担任过母亲的秘书后以议员身份参选,稳扎稳打地连任三次,但看在身为党魁的田鹤眼里,她还只是个雏鸟。
只是个无法无视母亲意向的阵笠议员。
沉默持续一阵子后,田鹤仿佛要转换沉重气氛般抛出话题。
“话说回来,最近……志津香的状况如何?”
在国会论战与选举演说中锻炼出的田鹤嗓音低沉。
尤其今天声音沙哑,透露出疲惫,却能感受到她关心心爱孙女的氛围。
改变话题到女儿身上而松了口气的势津子虽然没开口,表情却放松了。那是过度保护晚熟女儿的母亲表情。
田鹤这三周都在外地进行支援演说,每天都有党的会议,没有回老家的余裕。
取而代之,由势津子负责管教女儿。两人分工合作。
“那孩子……变了。自从她从箱根的那座设施回来之后。
期末考前她突然变得很用功,一到暑假又变回原样,现在却会主动念书。
而且她还说第二学期要转到运动社团。看来她以为只要像豪田家的小环那样锻炼身体,就能长高。”
“哦哦,那个志津香啊。”
“是的。她从小就很会念书和运动,缺点是缺乏努力的习惯,所以我希望她去读私立学校,有竞争对手能刺激她。
不过,比起父母的用心,那座设施的体验似乎更有效。”
“她有说她遇到什么样的男人吗?”
“她说『这是秘密,就算是母亲也不能说!』。
我实在很在意,她究竟遇到了多么出色的男性。”
势津子说着,轻轻笑了。。
虽然女儿不肯说,但她很高兴有男性让女儿往好的方向改变。
她想起自己在二十几岁时也遇过这种邂逅。
“哦,其实我已经调查过了。”
“什么!?”
“是那个财团的理事告诉我的。就是我之前提过的Y。”
“哇……Y氏不就是……”
“咲弥氏的最后一个儿子。”
“咲、咲弥先生……”
一听见这个名字,年过半百的势津子胸口深处便隐隐作痛,心情也跟着惆怅起来。
明明只一起度过两天一夜,这名男性却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
“那、那么,志津香在那个设施……”
“目前就先别追究了吧。不过,她应该也和你有过同样的体验。你当时也对成为议员一事感到疑惑而迷惘,应该能明白吧?”
“嗯……嗯,是、是啊……”
田鹤听见势津子慌张的声音,便像在开导她一般说道。
自己遇见咲弥后才第一次体会到身为女人的喜悦,这也是重新审视今后人生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