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怎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
陆淮年的手抖的越来越厉害。
陆淮年的一只手抓住自己的另外一只手,“别抖……别抖……”
现在只有他能救鳞青。
别抖。
鳞青身上的伤口莫名的刺痛他,那种滋味让陆淮年愈发确认自己的感情,他对鳞青根本不是玩玩而已的露水情意。
陆淮年从药箱中掏出一颗稳定药给自己服下。
鳞青胸膛一侧已经有些许鱼鳞长了出来,陆淮年强迫自己不要情绪波动,但手心的汗还是不断。
陆淮年上前脱掉鳞青的衣裳后,将裤子也拉开,期间又一个物品掉了出来。
陆淮年低头将其捡起。
是一枚男款的戒指。
圈口不小,陆淮年瞩目间再次被莫名震住——戒指内圈刻着一个淮字。
淮……
它可以是任何字,为什么是淮?
鳞青之前就认识自己的认知再次加码。
陆淮年认为自己自恋也罢了,他心里就是觉得这是他。
鳞青既然认识他又为什么次次都对他那么冷漠?
岂止是冷漠,简直就是冰山,从没给过他笑脸,一次都没有。
陆淮年一瞬间有太多想问清楚了。
如果鳞青醒来不和他说清楚,他跟他没完!
陆淮年额头的汗渍越来越密。
晶体直接贯穿心脏,换做人类死亡通知书已经下了几次了,陆淮年怎么可能心平气和的对待这场手术。
正要注射麻药,陆淮年见鳞青的眼皮无力地动了动,而后浑噩地睁开。
错愕间鳞青觉得自己看见了陆淮年。
面前的画面不停的晃,像走马灯。
那就是做梦了。
如果是做梦的话,可以亲近的吧。
鳞青突地抬手抓住陆淮年的手,缓缓收紧哑声叫了他一声,“年年……”
“砰。”
“砰。”
“砰……”
陆淮年心跳在瞬间爆炸,说什么前后左右,他连自己在哪都快分不清了,鳞青叫他什么……
这是鳞青这种人能叫得出来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