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某种熟悉的力道。
挟裹着似有若无的信息素味。
猛地,沈危睁开眼。
对上了江渊阴沉一片的神色。
沈危的视线缓慢转动着,是熟悉的房间。
恍惚间,他以为又回到了那个窄小的黑屋。
沈危不自觉地解释:“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模拟仓里晕了。”
江渊的神色有些恐怖。
他没有说话,沉默地看着沈危。
几乎是条件反射,沈危又记起之前逃走被抓回来的时候,江渊就是这种表情。
所以,沈危不自觉地想要开始让步。
“我之后不会了。”
江渊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出了卧室,把训练室上了锁。
如果不是他接到警告,沈危几乎有生命危险。
本就信息素不稳的沈危,还在尝试着突破身体。
从那天之后,江渊的态度变得冷漠。
虽然饭照做,但沈危几乎听不见江渊在饭桌上讲话。
只有极其偶尔的情况下,江渊才会做一些回应。
沈危又一次看着江渊沉默地出了门。
他已经数不清这是这几天的第几次。
虽然江渊只是对他不说话了,其他的事情照做。
但沈危忍受不了这种氛围,在江渊沉默离开家之后,沈危的视线跟随着他背影。
他的视线随之落在窗外,窗外是一片没有打理过的花园。
沈危忽然想起,没有人不喜欢花。
曾经他和Omega约会时,都会带上一束花。
或许送给江渊一束花,能让他消气?
说干就干,沈危从电子屏中调出来前几天的种花手册。
可是没有种子。
于是沈危作罢。
随后,他又想起,房屋的背后是一座山,山上或许有花。
沈危带着帽子和口罩出了门,同时确保自己带好了抑制手环。
沈危的手放在门把手之上,却拧不动。
江渊走之前锁了门。
沈危没有再尝试破开门,而是绕到了房屋的另一侧——
江渊不知道的侧门。
他从侧门踏出去,晃眼的阳光洒在身上。
沈危竟然有些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出门。
这么多天以来,沈危都呆在室内,自从看见了电子大屏上自己的葬礼之后,他就对于“出门”这件事有了恐惧,而且万一江渊回来看见自己不在家里,说不定会误会。
那个时候,不管他怎么解释也没用。
抵住门的手肘又收了回来,随后,沈危看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