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叙给他拉开椅子,沈危坐下,江渊死死地盯着两人的动作。
白叙把那杯温水推到沈危的面前。
沈危和江渊两人的视线都随之落在那杯温水上。
沈危感受到有一股视线,正死死地盯着自己。
让他极其不适。
“不用了,审完再喝。”
白叙点头,尊重沈危的意见,他有些疑惑:“监视器没开吗?”
沈危说:“我刚刚关了。”
白叙压低声音,在沈危耳边说:“你想动私刑?”
“下次我来就行。”
江渊呛咳着,打断了两人的聊天。
血沫从他的嘴里喷出,看上去状态不太好。
沈危和白叙拉远了一些距离。
他说:“不废话了,抓紧时间审吧。”
话音落下,白叙恢复了那股严肃的劲头,准备审人。
沈危看着台下,双手双脚都被紧紧束缚住的江渊,面色惨白,他轻吐气息,稳住声线。
“姓名?”
“江渊。”
“职业?”
“区域执政官。”
白叙记录着的手停下了,和沈危一齐投去视线。
静默的空间内,响起敲门声,打断了审人的过程。
白叙得到了沈危的许可,沉声道:“进。”
下属从外面进来,附在沈危的耳边说着什么。
沈危边听,神色也严肃起来。
他的视线投向江渊,江渊也注视回去。
随后,沈危跟着下属出去了。
在出去之前,沈危说:“流程暂停,等我回来。”
白叙点头。
等到了沈危出去以后,白叙察觉到江渊的蠢蠢欲动。
他喝道:“老实点。”
江渊却一反之前狼狈的样子,神色变得冷漠,整个人松弛地往后靠在椅背上。
和刚刚判若两人。
江渊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白叙感觉自己的威严被侵犯,说:“闭上你的嘴,现在是我们在审你。”
江渊的眼神逐渐阴沉,白叙觉得身边的温度都下降几分。
在气氛凝滞时,沈危终于开门进来。
他居高临下,说:“放人。”
白叙不明所以,依然照做。
江渊惨白着脸,朝沈危举起被拷住的双手,看上去很是虚弱。